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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萬福。”
柳銀雪午膳勉強吃了點稀粥,趴在床上又迷迷糊糊地睡沉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她睜開眼睛,看見李曼就坐在床邊。
“醒了?”李曼溫聲問她。
“娘?您怎麼過來了?”柳銀雪想撐著身板起來,然而手臂剛一使勁兒,就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她疼得“嘶”一聲,卸了手臂的力道,重新趴回去。
李曼看得心驚肉跳:“你躺著就好,動什麼?我過來,一是不放心你,二是來跟你說,你祖父今日上朝的時候辭了官職,以後就在家榮養了。”
“祖父辭官了?”柳銀雪大驚。
李曼點頭。
柳銀雪的目光暗淡下來:“祖父原本可以等到功成圓滿而身退的。”
李曼撫了撫她的發頂,看出她的自責,道:“你不必多想,你祖父今年已經六十七歲了,他老人家早就想退下來,只是皇上一直挽留,所以才一直拖著,你這事一出,你祖父也有了理由,藉此機會退下來,是正好的。況且以後我們與東宮就是對立的關系,你祖父還留在太傅的位置上就太打眼了,他老人家退了下來,你爹也好升上去。”
李曼握住她的手:“其實大家都是聰明人,當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柳銀雪笑了笑,李曼說得沒錯,有時候表面贏了不代表就真的贏了。
昨日之事,表面上的確是洛音凡站了上風,但是背地裡的人心如何,卻不是洛音凡能夠操控的,看似以她捱了二十大板結束,但是洛音凡失去的,卻比她失去的更多。
“祖父位高,退下來也好。”柳銀雪道。
“還有一事,”李曼凝著柳銀雪的面容道,“我來之前得到訊息,說祁王被太後傳進宮裡,太後讓他在慈寧宮的正殿門前跪了一上午,今兒天氣大,他身上還有傷,也不知道暴露沒有,若是太後發現了,那可怎麼好。”
柳銀雪笑了笑:“娘以為,太後為什麼讓樓允在正殿門前跪著?”
“我這不是沒想通嗎?離開的時候也沒有來得及和你祖父和父親商量,所以才問問你。”
“太後這是想讓你們消消氣呢,”柳銀雪哂笑,“她老人家是明白人,知道樓允幹了混賬事,你們只怕不能容他,所以替你們懲處樓允,讓你們消消氣。不過娘且放心吧,就算太後真的發現了,也不會鬧出來的,否則,不僅不能讓你們消氣,反而還會加深你們對樓允的憎恨,太後既然罰都罰了,便不會拿樓允身上的傷勢做文章。”
李曼冷笑了下:“這彎子繞得可真遠,若真想讓我們消氣,何不準你們和離?”
“樓允不會同意的,他不同意,誰都拿他沒辦法。”
李曼見她面色不虞,擺手讓屋裡伺候的丫鬟盡數退下去,落雁輕聲為她們帶上房門,待屋裡只剩下李曼和柳銀雪兩人時,李曼才道:“你告訴娘,你在東宮是不是受了欺辱?”
柳銀雪的額頭到現在都還腫著,額頭已經發了青,越發映襯得她的臉色慘無人色。
想起昨日在東宮所受的,柳銀雪咬了咬牙:“樓逸對我心懷不軌,不過,我沒讓他得逞。”
李曼大驚。
她壓低了聲音:“早前你還未訂婚,他便有意納你為側妃,還專程找了你祖父說這件事情,你祖父眼睛厲,總覺得他心術不正,不好好把心思放在政績上,卻始終想著跟這家聯姻,跟那家聯姻,以此來擴大自己的勢力,加之他多年無出,是以沒有答應,沒想到那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然敢對你用強,好,好得很!”
柳銀雪鳳眸中閃過一絲兇光:“娘,您放心吧,昨日他沒有得逞,往後他就再無機會。樓逸這個人,慣會裝樣,是披著羊皮的狼,看似溫和,實則惡毒,可惜,老天不幫他,他身居東宮整整八年,卻始終無所出,這是他最大的缺點。”
“無後為大,也難怪洛音凡敢那麼囂張,她是吃定了樓逸為了得到左相的支援而不會對她怎麼樣,而我們,正好可以藉助這點做文章。”柳銀雪繼續道。
李曼眉梢跳了跳。
“樓逸心繫皇位,磨破了腦袋都想當皇帝,可是他既不是嫡子也沒有後人,都是他的短板,就讓他在終日惶惶不安中自己挖坑自己跳好了。”柳銀雪冷嗤。
門外傳來落雁的聲音:“王爺,夫人正在裡面和王妃說話。”
是樓允從宮裡回來了。
李曼現在一聽樓允的名字就氣得牙疼,她豁然站起來,一把拉開門,就見到樓允端端地站在房門口,見到她,竟然還頗為禮貌地低了低頭,喚道:“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