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管腳步匆匆地過來,輕輕扣了扣書房的門,樓允口吻陰測測的:“進來。”
白總管推門的動作明顯比往常要大,他站在門口朝樓允拱手道:“王爺,出事了,太子妃和王妃還有王家姑娘一同賞荷,太子妃落水,太子殿下將王妃和王家姑娘都扣押了下來。”
樓允眉頭一凜,猛地從太師椅上跳下來。
太子樓逸,對柳銀雪賊心不死,如今他將柳銀雪強勢扣押,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混賬事來,只要一想到這點,樓允就想殺人。
他的妻子,樓逸也敢覬覦!
“命刖!”樓允忽然喚道。
他話音一落,白總管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自己的面前便站了個身著一襲黑衣且面無表情的年輕男子,白總管被嚇了一跳,但好歹是經過事的人,沒有太過驚惶。
那男子站在樓允面前,像個沒有喜怒的幽魂,他低頭:“屬下在。”
“去保王妃無恙。”樓允道。
命刖領命,又如幽魂般躥了出去,來無影去無蹤,讓白總管暗暗咋舌。
他們王府竟然有命刖這號人物?他在這裡潛伏多久了?是不是隨時都伴在樓允身邊,暗中保護樓允的安危?
他竟然從不知道。
難怪老王爺要把祁王令都給樓允,他們這位新王爺,當真是不簡單。
樓允吩咐道:“白總管,讓蕭賀保護好王府的安全,在我沒有回來之前,除了柳府的人,任何人不得進出王府大門,跟容媽媽說,內院若是有人趁機鬧事,不管是誰,先關起來,等我回來處置。”
如此雷厲風行,將王府即將可能出現的隱憂一刀切,以絕後患,行事果斷狠厲。
白總管對樓允的敬服越發深刻了幾分,他拱手道:“屬下領命。”
與此同時,柳府。
柳朝遠身居太傅,深得皇上信重和尊敬,加之柳岐山爭氣,父子倆在朝中多年,訊息自然靈通,柳銀雪前腳一出事,後腳訊息就傳到了柳岐山和柳太傅耳中。
柳朝遠聽聞此噩耗,險些昏倒,被柳岐山一把扶住。
柳岐山命來人道:“封鎖訊息,這件事不能傳到老太太的耳朵裡。”
柳岐山一手扶著柳朝遠的胳膊,一手輕輕拍著柳朝遠的後背,給柳朝遠順氣,安撫道:“爹,您別著急,銀雪素來聰慧,定會把自己摘出來的,這件事落不到她的頭上。”
柳朝遠看事情遠比柳岐山長遠,他已經順過氣來,緩慢地坐到木椅上。
年過六旬的老人,滿面風霜,一雙眼睛卻格外犀利,他道:“不,太子妃落水這件事,絕沒有那麼簡單,因為以銀雪的聰慧,這件事本不該和她扯上關系。”
柳岐山被柳朝遠一語點醒,眉心大皺:“爹的意思是?”
“有人要害我們銀雪。”柳朝遠道。
他又赫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留在家裡,切勿讓訊息傳到你娘耳裡,太子妃落水,這件事定會鬧到皇上面前,我先進宮面聖。”
柳岐山在皇上面前的地位跟柳朝遠根本不能比,當下便應下來。
他著緊去安排柳朝遠進宮的事情,柳朝遠畢竟年紀大了,柳岐山怕他有三長兩短,還特意安排了家裡的大夫跟著一起去,等送走了柳朝遠,才到內院與李曼商量。
夫妻倆怕訊息傳到老太太耳朵裡,特意關起門來說這件事,李曼嚇得臉色慘白,一聽柳岐山說完,眼淚就不斷地往下落。
“怎麼就遇到了這種事情?”李曼淚眼婆娑,“我們銀雪心地善良,謀害皇孫的事情是決計幹不出來的,那太子妃早不落水晚不落水,偏生在銀雪去的時候落水,定有古怪。”
“府裡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娘那裡我也定會瞞得死死的,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家裡的事情不用管,這個時候,我絕不會讓家裡出亂子。”李曼捏住柳岐山的衣袖道。
柳岐山想說的也正是這點,見李曼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就不再多言。
他安撫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銀雪出事的。”
李曼點頭,含淚送他離開,心中卻早就焦急如火,她安排好家裡的事情,抬腳去了隔壁王家,王家此時也已經收到了訊息,家裡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許月華得知李曼過來,也顧不得之前和他們柳府有過節的事情,更顧不得自己曾經在李曼面前丟盡顏面的事情,腳步匆匆地來迎李曼。
兩人屏退了身邊服侍的,站到牆角說話。
“到底怎麼回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