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世子妃您沒發現嗎?您嫁進祁王府這麼久,咱們世子爺從來沒去別的女人房裡歇過,”落雁覷著柳銀雪的表情,低聲道:“而且,世子爺也從不來您的房裡歇。”
柳銀雪找了個理由:“他不是身體還未大好嗎?”
落雁:“您說的是。”
主僕各有心思地朝青山院走,跨進正房大門的時候,柳銀雪想了想,又朝落雁補充:“可能咱們世子爺真的好南風吧,聽說以前他還挺喜歡去楚人館的。”
楚人館是汴京有名的男院。
“好南風?”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將柳銀雪和落雁嚇得齊齊打了個冷顫,柳銀雪抬頭望去,這才看見堂屋裡坐著那身高腿長的男子。
堂屋裡只點著一站油燈,燈光昏黃,她們剛剛正低著頭說話,根本沒注意屋裡還有人,突然被這麼一嚇,臉色均煞白起來。
落雁擔憂地望向柳銀雪,生怕樓允因為聽了剛剛的話而對柳銀雪發火。
柳銀雪揮手讓落雁退下。
夜深露重,落雁幫他們關上堂屋的門,柳銀雪問道:“天還未亮,你怎麼起來了?”
樓允沒有回答她的話,柳銀雪想他現在或許心中有氣,她不能跟他著急,否則兩個人根本不能好好說話,她解釋道:“我剛剛跟丫鬟只是隨口說著玩兒的,並沒有那個意思。”
樓允站起來,幾步邁到柳銀雪的面前,桃花眼居高臨下地睨視她不甚清晰的潔白容顏:“現在才解釋,你覺得來得及?”
“我……”
柳銀雪一個“我”字剛出口,樓允忽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朝西梢間走去。
柳銀雪伸手去推他的肩:“樓允,你幹嘛,我有自己的房間。”
“你不是說我只好南風嗎?我證明給你看。”他將柳銀雪放到床上,俯身就去扯她的衣裳,他手法極準,輕易就解開了活釦,一揚手,就將柳銀雪身上的外衫丟到了地上。
柳銀雪瞪圓了眼睛:“樓允,你瘋了?還在孝期呢!”
“我一個喜歡逛楚人館的紈絝,我管它是不是孝期?”樓允嘲諷地笑了笑,他壓住柳銀雪不斷掙紮的雙手,低頭俯視她:“你是我的妻子,你沒有權利拒絕。”
柳銀雪迎上那雙在昏暗的光線中令她看不清眸色的眼睛,忽然放棄了掙紮。
“好,你來。”
她乖乖躺著,像個予取予求可任人揉搓的木偶。
樓允卻忽然頓住了,他松開柳銀雪的手腕,像是被什麼打擊了似的,忽然將腦袋埋在柳銀雪的頸脖間。
柳銀雪嬌軟的身體驀然僵硬。
她細嫩的頸脖處,有男人溫熱的眼淚,那眼淚好像從她的頸脖裡淌進了她的身體裡,讓的心也忍不住跟著難受起來,傳來一陣陣的鈍痛。
她伸手,輕輕拍著樓允的後背,像是安撫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