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上了就好,樓允的那些個妾室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樓允發現,柳銀雪好像很喜歡叫他的名字?而且按規矩,她在自己的面前不是應該自稱“妾身”?他卻從始至終都聽她自稱“我”。
她要回孃家了,就這麼高興?
還是高興終於不用看見他了?
樓允一腳踢在來福的大腿上:“去,把我東西收拾好,我也要去柳府住幾天。”
柳銀雪聽到樓允的說話聲,走進堂屋,見來福和來寶興沖沖地跑進屋開始收拾東西,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她也沒有多問,因為她完全不想跟樓允說話。
結果臨出發的時候,就見樓允跟她走了一道,柳銀雪也沒多想,以為樓允要出門辦事,所以才收拾了東西,結果她前腳剛上了馬車,後腳樓允就鑽了進來。
柳銀雪:“……你幹什麼?”
樓允:“跟你一起回柳府。”
“我回家探親,你跟我回去幹什麼?”柳銀雪有點呆。
樓允:“也回去探親。”
柳銀雪簡直要被樓允氣笑了:“你在跟我說笑嗎?你見過哪個女人出嫁滿一月後回家住幾天會帶上丈夫一起的?”
樓允八風不動:“我管別人做什麼,我管我自己就行了。”
說完,他翹起長腿,準備靠在馬車的車廂壁上小眯一會兒,沒想到完全不想跟他一道的柳銀雪卻跑來推他:“你給我下去。”
樓允抬眼,桃花眼中露出一抹兇光:“我是不是對你太溫柔了?”
柳銀雪:“……”
行,她大爺,她不敢動,柳銀雪負氣地坐回去,眼角餘光將樓允掃了一遍又一遍,上次回家樓允給她捅出的簍子讓柳銀雪至今還心有餘悸,她只希望此人能快點消失。
但老天顯然沒有聽到柳銀雪的祈禱,他們一路順利地回到了柳府。
李曼帶著柳銀霜和柳銀生在垂花門前接她,乍然見到跟在柳銀雪身後下來的樓允,都覺得有點頭大,等到了老太太的院子,李曼才想起根本沒有安排樓允住的地方。
她趕緊吩咐丫鬟去把客房收拾出來。
“為什麼要收拾客房?”樓允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我和銀雪乃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們難道不應該住在一起嗎?”
老太太臉色微沉,柳銀雪握了握拳頭。
李曼訕笑:“你們在青山院都是分房睡,到了我們柳府,自然也是分房睡的。”
樓允:“那是因為前段日子我身體還未好。”
言下之意,前段日子是身體不好不想過了病氣給柳銀雪所以才跟柳銀雪分房睡的,但是如今身體既然已經好了,自然不能再分開睡,否則豈不是招人笑話?
敢情現在身體是已經好了?那前夜裡忽然嘔血的人到底是誰?誰鬼嗎?況且,真的是因為身體不好他們才分房睡的?樓允會那麼溫柔體貼地對待她?
柳銀雪第一個不信。
李曼卻還是不同意:“世子,按照我們大梁幾百年來的風俗,夫妻回孃家,便是要分房睡的,哪有住在一起的?”
樓允面色寡淡:“岳母是在跟我講規矩嗎?”
這聲姍姍來遲的岳母聽得李曼眉梢一跳,再看樓允冷淡冰冷的面容,自己在氣勢上不由地就輸了三分,但這時候退縮,卻容易讓樓允看輕了他們柳府的人。
李曼:“不然呢?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樓允嘴角斜斜地往上一勾,那張些微蒼白的臉上硬是挑出了幾分桀驁不馴來,他慵懶地往太師椅上一坐,翹起二郎腿道:“岳母,請您記住,在我這裡,我就是規矩。”
柳銀雪:“……”
老太太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李曼面色同樣難看得沒法入眼,屋裡伺候的丫鬟婆子個個低眉垂首,都不敢吭聲,柳銀雪道:“娘,就讓他住引嫣閣吧。”
李曼做不出那等潑婦罵街的事情,應道:“好。”
引嫣閣還是柳銀雪出嫁前的樣子,一應桌椅擺設絲毫都未動,柳家心疼柳銀雪,更捨不得她,她的東西便原封給她保留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