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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世子爺?”李曼眉毛一翹。
“你說他就是那個傳聞長得醜陋不堪的祁王世子?”李曼難以置信。
柳銀雪又開始吹彩虹屁:“是啊,傳言哪裡可信?女兒見到世子爺的真容的時候,也感覺簡直驚為天人呢,定是那些嫉妒世子爺美貌的人胡亂造的謠。”
樓允踏下馬車,來福趕忙上去扶他。
柳銀雪解釋:“世子爺身體還未大好,外面冷,娘快帶我們回屋吧。”
老太太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了,柳太傅成婚晚,子嗣又艱難,膝下只有柳岐山這一個兒子,柳岐山與李曼夫妻感情深厚,並未納妾,所以柳銀雪並未有任何的庶妹或者庶弟,她有一對雙胞胎弟妹,在柳家,這對雙胞胎弟妹尋常就以柳銀雪馬首是瞻。
柳銀雪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聖旨。
此時此刻,柳銀雪的二弟柳銀生和三妹柳銀霜就圍在柳銀雪的身邊,一面小聲地問柳銀雪在祁王府有沒有受欺負,一面小心翼翼地瞅坐在雕紅漆太師椅上的樓允。
柳銀生壓低聲音道:“大姐夫自從進門後就一聲都沒有吭?聽外面的人說他身體不好,他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第 11 章
對於樓允這般無禮的行為,柳銀雪表情無可奈何,而柳家的長輩們對樓允好像也並沒有要求,都是一副他愛怎麼著就怎麼著的態度。
柳銀雪解釋:“不是,世子身體不好,沒有精神,不想說話。”
柳銀生表示不能理解:“可是他都不跟祖母和娘行禮,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來我們家?根本就不喜歡祖母和娘?”
柳銀雪摸了摸柳銀生的腦袋:“他不行禮不重要,只要我們銀生和銀霜知道行禮就行了,身體不好的人脾氣都不太好,你們要理解你們大姐夫,知道嗎?”
兩個只有十一歲的小家夥齊齊點頭。
這時,有丫鬟人進來稟道:“隔壁的王夫人和她家的姑娘知道大姑娘今日要回門,特地過來看大姑娘,人已經進了垂花門了,正往這邊院子來。”
王夫人原名許月華,她的丈夫在兵部任職,因著兩家人捱得近,許月華和李曼也算投緣,一來二去,就成了至交好友。
許月華當初打算給自己的侄子做媒,便是因為念著自己與李曼有幾分交情,興許李曼會看在她的面上考慮一二,沒想到許月華還未見到李曼,就先被老太太給拒絕了,柳銀雪成婚的那日,李曼私下跟她說:“還是你侄子好。”
許月華當時就想,嫁女兒挑來挑去,連她的侄子都看不上,活該你們家柳銀雪嫁給粗陋不堪的殺人魔,嫁人乃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柳銀雪這輩子算是徹底毀了。
許月華今日來還帶了她的女兒,便是有看笑話的意思。
柳銀雪面露喜色:“曹燕來了?”
王曹燕乃是王許氏許月華的女兒,和柳銀雪是閨中好友,以往柳銀雪沒有出嫁的時候,王曹燕經常來找柳銀雪一起彈琴作畫,柳銀雪自被聖旨賜婚後就再未見過以往的任何好友,今日聽說她來了,自然高興。
許月華帶著王曹燕進來的時候,柳銀雪便起身與她們見禮,李曼和老太太請她們落座,許月華的目光在屋內掃了圈,見只有一個埋著腦袋的男子坐在老太太的下手,便以為只是柳家的親戚,沒往樓允的方面想,畢竟成婚當日都沒有出現的人,又如何會在今日出現?
她與李曼說了幾句客套話,就望著柳銀雪嘆氣道:“我們銀雪多好的姑娘,卻嫁給了祁王世子那樣不堪的人,實在是可惜了。”
此話一出,氣氛陡然靜默下來。
許月華以為是說中了柳家人的心事,頓時更為幸災樂禍,繼續哀嘆道:“實不相瞞,當時我來說親,也是因為我那侄子曾偶然見過銀雪,被銀雪的氣度所吸引,這才求了我來說項,我也知道我那侄子家底有些薄,但總比那什麼世子爺好啊。”
“都說祁王世子醜陋無顏,今兒乃是銀雪回門的日子,也不見他出現,我們銀雪嫁過去,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喲,”許月華一臉可惜,拉著柳銀雪的手道:“孩子,攤上那樣一個惡貫滿盈又相貌醜陋的丈夫,可苦了你了。”
柳銀雪對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有點措手不及,正欲解釋,旁邊的王曹燕關切地道:“銀雪,你在祁王府過得可好?”
“挺好的,”柳銀雪回答,她不想繼續和她們說她夫家的事情,反問道:“聽說你也定親了?就在年前?未來夫婿是長公主的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