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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音停歇了,劇烈的耳鳴依然回蕩在肖的腦海裡,令他稍感煩躁。
“盡量控制自己,保持清醒,不要睡著!不要連累我!”待到耳鳴稍稍平息,肖帶著些憤怒高聲叫起來。
“對不起,我以為一個男人能應付這些小小的噪音!”女囚陰陽怪氣地回話了,嘲諷簡直要從她的話裡溢位來“還是說你根本不是男人?”
本來就煩躁不已的肖,有些出離地憤怒了:“法克魷!碧池!”
“哦?這就是你想做的,是嗎?咒罵一個無力反抗的女人?你是不是連蛋蛋都沒有,還是說你的蛋蛋太小了,小到看不見的程度?”
“沒有教養的蠢貨!你是不是想死?讓我從這裡走出去我第一個殺了你!”肖憤怒地大叫著。
......
兩人隔著兩道門,瘋狂地對罵著,肖知道這種對話毫無意義,但是他一方面為了驅趕自己地睡意,一方面宣洩著心裡的無名怒火。
他們挖空心思尋找著一切能夠傷害到對方的言語,然後像戰場上計程車兵一樣用這些髒話組成的子彈瘋狂地相互射擊著,直到他們發現手中的槍都沒有子彈了——他們已經用盡了自己所能想象的一切髒話,這場戰爭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尷尬的沉默中,女囚先說話了。
“對不起...我沒控制好我的脾氣,我不應該這樣罵你...”女囚道著歉“只是這該死的監獄,讓我感到憤怒!”
“沒關系,我能理解,我也應該向你道歉,我應該更理智一些。”肖平靜地說。
“我的名字是狄安娜,很高興認識你!”女囚有氣無力地和肖打著招呼。
“你可以叫我肖,在這裡遇到你很榮幸,哈哈”肖自嘲地一笑。
“肖,你在這裡多長時間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四天,也可能是五天,這個鬼地方很難分辨時間,你從被帶走到回到囚室,經過了多長時間?”
“整整一天,我被帶回來的時候是晚上8點或者9點,現在應該是深夜或者是淩晨。”狄安娜思考了一會兒答道。
“那麼我在這裡已經住了四天了...”肖頓了一下,又問道“狄安娜,他們給你吃藥了嘛?一共6粒?”
“吃了,那些藥有什麼作用嘛?”
“只是我的猜測,我認為那些藥能減緩新陳代謝,阻礙神經傳遞,減慢人對食物的消化和代謝,讓人更容易犯困,而且能夠使肌肉無力化。”這是肖深思熟慮的結果,不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現象解釋不通“這很可能是一種冬眠藥...”
“哈!你們這些美國佬!”狄安娜嘲諷地呵斥道。
“我雖然在美國生活了很長時間,實際上並不算是美國人。”
“哦?你也是間諜嘛?我是俄羅斯人,你是哪國的?”大概是碰到了同類,狄安娜有些高興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