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剝奪了一個人權力,我們踐踏了法律,我們甚至不能信守諾言,我們...還是在做正確的事嘛?”
亞當緊緊地握成拳頭,渾身顫抖地問著海倫,又好像是在捫心自問。
“哦~亞當,我們當然是在做正確的事,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美利堅能有更美好的未來,如果這也算錯事的話,那麼還有什麼是正確的?”海倫能夠理解亞當的迷茫和感傷,但是她和亞當不一樣,她是個理想主義者,為了理想她能選擇性地忽略很多東西——比如說這個肖·摩根將要承受的命運。
“仔細想一下,目標是個血債累累的連環殺手,不管他要被送去哪裡,也比監獄要好的多,不是嘛?”海倫的鮮紅性感地嘴唇若即若離地摩擦著亞當地下巴,似挑釁又似試探。
有時候人類僅僅只需要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哪怕在內心深處知道這個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亞當放下心中地迷茫,吻上了海倫的嘴唇。
肖已經知道自己被耍了,如果真的要放他自由,又何必讓他帶著手銬腳鐐,蒙著頭坐上囚車呢?
然而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超能力,此刻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囚犯,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好在,多年狩獵磨練出來的冷靜與堅韌仍然支援著他,讓他能夠靜下心來思考,讓他有勇氣面對未蔔的前路。
他帶頭套明顯是特製的,肖無法透過它看到任何東西,也沒有任何細微的聲音能夠透過它傳到肖的耳朵裡,他甚至連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道,他唯一能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聲。
肖靠在囚車地牆壁上,雙目微合好像是無聊地陷入睡眠,實際上他在默默地數著自己的心跳。
囚車出發後,一直在頻繁地拐彎、加速和減速,顯然是在樓宇之間穿梭。
4437次心跳後,囚車駛上了一條直道,不再頻繁地加減速,估計是行駛在高速路上。
又過了11605次心跳後,囚車開始減速,拐了幾個大彎之後,開始輕微地顛簸,肖推測是囚車下了高速,行駛在路況不好的山路上。
在顛簸的路段上行駛了5038次心跳後,囚車停下了,目的地已經到了。
一股向前拉力順著手銬傳過來,肖順從地跟著拉力前行著,前面拉著他走的人是喬納森·斯圖爾特——fbi探員,那股混合著煙草和古龍水的味道,肖不會忘記。
腳下的路由軟綿綿的土路,變成了堅實的水泥地,最後變成了略帶彈性的木地板,肖跟著喬納森來到了室內。
他的頭套被摘了下來,突如其來的光線和聲音,令他感到些微的不適,幾秒鐘過後,他的視覺和聽覺漸漸恢複了正常。
“這是肖·摩根,我們的任務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的上級已經向你傳達了這次任務的內容?”喬納森指著肖介紹著。
“當然!”那是一個有著油亮長發的拉丁裔,他理了理暗紅色的領帶,看向肖:“我是cia資深拷問專家,你可以叫我s先生,呵呵,我們會在一起度過一段有趣的時光~”
那張略顯木然的臉上,擠出一個冰冷又扭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