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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熱情澎湃的狩獵儀式圓滿完成之後，肖總會尋找一場激烈的忄生愛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這是他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不客套，不矯情，甚至不問名字，僅僅是原始的忄生愛。
運氣好了，能在深夜的酒吧或者pub裡找到完美的一夜情，運氣不好了，嘿——總還有站街女郎的？對麼？
肖翻了翻身，欣賞著身邊黑發女郎赤裸窈窕的背部曲線，心裡卻毫不停歇地思考。
‘fbi的反應太迅速了，有些不合常理，是我多心了？還是fbi一直在監視伊萬？...恩...無論如何，接下來的狩獵要小心些...’
長時間以來積累的自信，使肖根本沒想到他會被fbi探員海倫盯上。
悉悉索索的聲響，打斷了肖的思考，他回過神，發現同床的女郎已經醒來，正揹著手，試圖扣上兇罩的扣子。
“昨晚真是一段美好的時光！”肖側過身幫了把手。
那女郎回頭看一眼肖“是啊，我很享受...”
昨晚的燈光太朦朧，慾望燃燒地太猛烈，肖直到現在才看清黑發女郎的長相，她濃重到刻意的煙燻妝下，依然能夠分辨出亞裔女子特有的婉約，這讓他感到些許親切。
“中國老鄉？”肖用普通話問道，那女孩兒動作猛地一頓沒有接話，肖接著說“這世界對那些善良的人尤其地殘酷，如果有任何事需要幫助...”
女孩兒轉過身，濃妝豔摸的臉上掛著三分被揭穿的屈辱和尷尬，七分自怨自艾的惆悵和慘然，她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帶著點兒甜甜的江南口音：“謝謝你...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給我電話...”
她從挎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肖，然後迅速而沉默地穿好衣服，奪門而出。
肖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這讓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狩獵被養父發現時的惶恐與茫然無措。
“4152039264，budog譯為鬥牛犬，本文中簡稱為‘鬥牛’），查詢這個號碼的通訊記錄，從中找出下一個獵物的蹤跡！”肖一邊看著女孩留下的名片，一邊拿起床頭的手機。
“yes，sir！”肖的手機用電子合成音回答道。
‘鬥牛’是一個存在於網路中的弱人工智慧，它的所有者是肖，它沒有道德沒有思想、也沒有自我意識。它不會主動去做任何事，它僅僅服從於肖的命令。
鬥牛平時的工作有兩個：一是，從網路上的黑金賬戶中竊取一定數量的金錢，來維持肖的生活；二是，輔助肖來順利完成他的狩獵工作。
鬥牛是肖手中的利劍，是一件趁手的工具。
“sir，我已經成功鎖定了獵物的手機號碼，並透過他手機的遠端定位功能，找到了他的位置，他現在正位於自己的脫衣舞俱樂部裡，地址是梅森街23號。”手機裡傳來鬥牛那獨特的電子合成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