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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清晨,顧楠剛起床,打了一盆水,坐在院子裡洗著臉。水珠沾濕了頭發,屋簷的瓦礫下傳來輕輕的笑聲,她側頭看去。
玲綺正坐在那裡和刁秀兒學著刺繡,不知道在繡什麼。不過看她面色窘迫,還有刁秀兒在一旁掩嘴輕笑的樣子,就知道她繡的不會很好了。
看著兩人的樣子,顧楠神色舒展,勾起嘴角。
可等她回過頭來,目光落到了水盆中,正好見到水面倒映著她的臉孔。那張臉從來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她臉上的笑意漸漸無奈地沉下,拿起身邊的一個鬥笠戴在自己的頭上正了正。
院子外傳來扣門的聲音,玲綺和刁秀兒停了下來。
“我去看看就好。”顧楠起身對著她們溫聲擺了擺手,便走出了院子。
穿過堂間,開啟大門,來人是郭嘉。
說是近日身子有些不適想要顧楠幫忙看看。
“這幾日是不是又是徹夜不睡,或是喝了幾次爛醉?”
堂前,顧楠坐在郭嘉的對面抬著眉頭說道。
如果有在按時吃她給的藥,平時自己注意身子,郭嘉的身體應該能一點點的調理回來才對。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總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總是身體不適。
“夜不能眠,是公務在身,酒至醉處,是興之所至,這兩樣嘉應該是擺脫不了了。”
郭嘉淺笑著說道,看那樣子,是完全沒有想要改過的打算。
“你自己不注意調理,我給你什麼藥都沒用。”顧楠橫了他一眼,伸出手來:“先讓我把個脈。”
“是。”郭嘉說著,把著自己的手放在了顧楠的面前:“勞煩顧先生了。”
顧楠捲起袖子,將手掌搭在他的手腕上。
但是沒有多久,她就皺起了眉頭,輕咦了一聲。
“脈象平穩,不該是寒病之相啊”
這邊顧楠認真的把脈,而郭嘉卻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面前的顧楠。
突然,他笑眯眯地說道。
“顧先生,活了數百年之後,你是什麼模樣?”
顧楠正專心把著郭嘉的脈象,聽到郭嘉的發問,也沒有多想,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