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這徐州陶謙是忠於漢室的漢臣,還是想要自立的諸侯,只要曹操與之聯系,他都會倒戈。
想到此處,原本爭論不休,曾說若不求援就當退避的門客,臉上都是一陣複雜還有心中生寒。
兗州和徐州的兵馬還遠遠沒有到,甚至這個白衣先生只看到了一句話的軍情,就已經將身在千裡之外的陶謙所想的算得死死。
無論陶謙為何要助呂布,也不論陶謙是個什麼樣的人,呂布比過曹操,此戰就是已經輸了。
智多近妖。
一些人抬起頭來看向那個模樣清瘦的白衣人。
說的應該就是這樣的人。
“沙沙沙。”
府前的雨小了一些,大概在一個時辰前,曹府上的人就已經陸陸續續地散去了。
之後就大概不會再有人來了,守在門前的侍衛都怠惰了一些,偶爾會打一個哈欠。畢竟一直站在門前,實在是一件無聊的差事。
偶爾外面的雨會被風吹進房簷下,打在侍衛的肩頭,侍衛也只能苦悶地側目看過去,只求早些停了雨,或者早些換個班。
腳步落在積蓄在路面上的水泊上,將水泊裡的倒影踩亂。
一個青年人走到了府門前,懷裡抱著一個行囊。
“請問,此處,可是曹府?”
一個聽起來文質彬彬的聲音傳來,門前的侍衛看了過去。
是一個文士,雖然全身都被雨淋濕了,看著有一些落魄,但是對於文士侍衛也不好無禮。
“這位先生,此處是曹府,不知先生是?”
“是就好。”青年人鬆了一口氣,他在這城中找了快一日了,終於是讓他找到了。
行禮說道:“在下荀,荀文若,求見曹將軍,不知可否幫我通報一聲?”
在大多數的府上,這樣的客人恐怕是很難進門的。可是曹操吩咐過,只要有文生武士上門求見,就讓其進去。
何況這人看著也是有禮,所以侍衛也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就讓開了身子:“先生先請進,我等這就去通稟。”
“那,多謝了。”荀自己都呆了一下,他沒想到侍衛會這般的好說話。
他是自己一人來的,沒有了荀家的名頭,本以為要見到曹操還有費一番功夫。現在,倒是太簡單了。
堂上。
其餘的人都已經離去了,留下來的就只有顧楠和夏侯幾人。
幾人坐在桌前,曹操讓人擺上了酒,也沒多說什麼就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他是有段時間沒有碰過這東西。
“這段時日就是坐在這桌案前批公文,實在是叫人生悶。”曹操一口喝完了碗中的酒水,將酒碗重重的放在桌案上。
他的酒量確實不怎麼樣,這才一碗下去,臉色就已經微紅,痛快地揮了一下手。
“難得今日都在,不醉不歸!”
“好!我老洪也是好久沒有喝著酒了!”曹洪大笑了一聲,舉著酒碗,他的嗓門站在堂外恐怕都能聽得見。
坐在他身邊的李典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自己慢慢地小酌著。
“孟德,今日難得,不如我等一同去找些樂子?”
夏侯淵話說了一半,對著另外的幾人擠眉弄眼,給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