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長戟轉了一圈,倒刺在地上。
呂布沒有披甲穿著一身尋常的衣袍,站在院子裡,看著落在地上的斷木和碎屑,沉哼了一聲。
與那人比,還差的很多。
他肩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難免留下一些暗傷,但是他這樣的人哪個的身上不都是舊傷隱痛,沒有發作,他也就當是沒有了。
而且在同那個白袍將的幾次交手之後,他能感覺的到自己的武藝似乎又精進了一些,比之以往要更加的融會貫通。
但是隻是這樣,還是遠不夠的。
“你可聽過一句話?”
“一力降十會。”
呂布喘了一口氣,直接盤坐在了地上。
當時的力道,他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飛了出去沒了知覺,
“咔,咔。”
慢慢地握緊了自己的手,關節處發出了幾聲輕響。
那揮打的方式他已經試了無數次,沒有一次能達到那個力道的。確實沒有任何的技巧,只是簡單的拿長矛當做棒子一樣地揮打,簡直就是小孩子的打架的招式。
只憑氣力
“白衣將,你我早晚再戰。”
“報。”
院子的門口,一個衣著不同於尋常士卒的人站在那裡,低頭向著呂布稟報。
呂布橫了院門處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說。”
“將軍,已經去過汝南,沒有找到。”低著頭的人沉沉地說道。
“那就再找。”呂布沒有半點停頓,坐在地上,直接說道。
“將軍。”院門邊的人遲疑了一下,聲音很小:“卑職多言,已經快過了一年,恐怕”
“你聽不明白?”背對著院門,呂布淡淡地問了一句。
“將軍,相國說最近少插手其他之事,我們也不好”
呂布回過了頭來,院門處的聲音頓住。
兩人對視著,門邊的人只覺的自己通身都是寒意,就連一動都不能動,周邊的事物暗去,只剩下那人盯著他。
呂布坐在那裡,臉上猙獰。
眼中是沒有半點壓抑的暴戾,瞳孔收縮帶著一些微紅,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讓你等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