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為何常穿白衣?”
曹操放下水袋,突然對顧楠問道。
顧楠身上的衣裳沾滿了血跡也一直不換,他也沒有見過顧楠穿其他衣裳的樣子。
甚至從未見過她穿過女子穿的裙裝。
顧楠沒有回答他,也答不上來,她也不知道怎麼說。
曹操停了片刻,見顧楠不答,沒有再問。
想到了什麼,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遞給了顧楠。
“天氣寒冷,先生也當多穿一些。”
顧楠低頭看了披風一眼,沒有接過來,笑著搖頭走開。
“無需了。”
獨留曹操坐在那裡。
半響,將披風重新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看著那個離去的人,一身白袍總是清冷,女子當為紅妝才美。
是如何,至以如此?
軍隊修整的地方有一條汴水的支流。
河邊。
顧楠蹲下了身子,將自己的手伸進了河流裡,這幾日都在趕路,她都還未洗去手上的血跡。
手上早已經幹涸的血跡化開,變作褐色流在她的手上。
沒由來的,顧楠的手抖了一下。
她看向在自己微抖的右手,左手輕輕地按在了上面,恍若無事地洗著。
誰知道呢,也許哪個夜裡,她也會突然驚醒過來。
袁紹正坐在自己的軍中看著一封書信,臉色陰翳。
這劉虞,給臉不要,立他為帝居然還來信呵斥於他,倒是他是小人了?
“報!”
帳前傳來了士卒報上的聲音。
袁紹沉默了一下,將書信收起放到了一邊才說道。
“進。”
腳步走入營帳,士兵捧著一卷書文。
“這是什麼?”袁紹的語氣還有一些微冷,那劉虞的書文將他氣得不輕。
士兵低下頭說道:“是曹將軍軍情。”
聽到是曹操的軍情,袁紹愣了一下,隨後面色沉下了一些,皺起眉頭。
“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