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友人在聽聞他所學墨學的時候都對他另眼相看,自這般下去,又怎麼自處。
學生默默握緊了掃帚,他今天是要去辭行了。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突然從外面傳來,學生疑惑地抬頭看去,難道是先生的友人。
當下心中更是後悔,為何不早一些說,如今先生的友人也來了,自己在說,該是要遭到兩個人的鄙視了。
心中如此向著,有些窘迫地走到門邊將門開啟。
站在門外的並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先生的友人,而是一個沒見過的人的模樣。
那人穿著一身白衣,頭上頂著鬥笠,背上揹著一個書箱。
“請問,此處可是墨佻先生的門下?”
學生先是一愣隨後有些不明所以地點頭說道:“是,敢問閣下是?”
“哦,是就好。”白裳人笑了一下,拱手說道。
“在下不過一遊學之人,聽聞墨佻先生在此,蓋來求學,望君引薦。”
“求,求學?”學生的聲音有些結巴,半響,湊到白裳人的近前,小聲地說道。
“君,這是墨家門第。”
“我知道啊。”理所當然地說道,看著學生的模樣古怪,問道。
“莫不是墨佻先生不願見客?”
“啊。”學生連連搖頭,讓開了身子:“不是不是,還請先進,我這就去告於先生。”
他是有一些慶幸,他本來還擔心自己離開,墨學可能難再收學生。
這下他倒是沒有這個顧慮了。
幾年之間,在許多的做學之人之間都流傳著這麼一個故事,有一個人遊遍百川,拜訪百家,以求百家之言而學。
學無禁忌,只要這人想學,先生願意教,就會上門拜訪。
傳聞此人通學無數,上至儒、道、法,下至墨、農、商,都有所及。
這人常穿著一身白裳,帶著一個鬥笠,腰間挎著一根黑棍,背上揹著一個書箱。
她之所學和所記都放在那書箱之中,遊于山川大河,走於市集街巷。
在國中的任何一處地方,都傳聞有人見過此人。
有人說此人是山中游士,又有人說此人是名家之後,甚至有人說此人是仙中人士。
蓋是因為有人曾看見她立於川間水上醉歌,那歌聲如是雲中仙樂,詞句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