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走了上去:“沒想到是丞相親自相迎啊。”
“呵呵。”李斯笑著行了個禮:“斯迎將軍平叛歸來。”
說著也像是鬆了一口氣:“既然將軍回來了,那新鄭之事,應當是妥善了吧?”
“已經是分賜完全了。”顧楠說道:“韓國各地想來也會陸續有個結果。”
“如此便好。”李斯的手放在身前,點了點頭:“亦當可著手剩餘的五國之地了。”
“不過。”顧楠又說道,語氣嚴肅了一些:“從這次新鄭來看,六國之民對於秦國的舊怨非是一時可去的。要想讓他們舊怨淡去,該是一個長年之計了。”
李斯露出了一分無奈地神色,確實,秦國攻侵六國,其民戰死流離無數,如今想要將那六國之民融為秦民又談何容易呢?
“對了。”顧楠牽著馬繩向著宮內走去,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李斯問道:“書生,我有一件事正想問你。”
“哦,何事?”李斯隨著顧楠身邊問道。
“我入城之時聽聞最近朝堂之上來了一陰陽家,可是屬實?”
李斯的神色一頓,微微地點了一下頭:“是,陰陽家確是受陛下召見入宮的。”
“這陰陽家,是為何?”隱約的顧楠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李斯苦笑了一下說道:“聽聞此家本是由道家脫離的一脈分支,不過到如今卻是已經自成一脈了。其研究陰陽五行,天人極限。而陛下召他們進宮,是,求問長生之道。”
顧楠的神色一怔,半響,才是應道:“長生之道。”
她本以為嬴政不會再走上這條路,終究,他卻還是起了長生的心念嗎。
李斯知到顧楠在擔心什麼,說道:“陛下想必會有他的把握,你我不必為此多想。”
蘄年宮前,一個宦官在顧楠面前躬身接過顧楠手中的無格:“將軍,陛下有請。”
顧楠對著他點了點頭,向著宮殿之中走去。
嬴政坐在殿中看到顧楠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些笑意,看得出他此時的心情不錯:“顧先生你回來了。”
顧楠看著嬴政低頭拜道:“拜見陛下。”
“嗯。”嬴政對著身邊的侍者擺了擺手,兩旁的侍者將一張坐榻放在了顧楠之前。
“先生請坐。”
“謝陛下。”顧楠行禮入座。
嬴政才問道:“韓國之事不知如何了?”
“回陛下。”顧楠執禮:“新鄭之中舊爵已經平定,田頃分賜民。不過民聲舊怨,尚難平去。”
“舊怨難平嗎?”嬴政的眉頭微皺,民聲舊怨嗎,此事確實是不能從急。
眉頭松開:“此次還是有勞先生了。”
他看向顧楠卻見顧楠低著頭,像是在想著什麼,疑惑地問道:“顧先生,是有所慮嗎?”
顧楠抬起了頭來,頓了一下說道:“陛下,臣有一個問題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