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擺了擺手:“抬舉了抬舉,你我也就半斤八兩,沒得什麼高低。”
蒙武笑著晃了晃腦袋:“今日還要多謝顧姑娘不計較武翻了規矩,姑娘神力,武不用內力當真擋不住。”
“不謝,用不著。”顧楠不是很在意地聳著肩膀:“知道男人之間最鐵的關系是什麼嗎?”
“?”蒙武一愣:“是何?”
顧楠神秘一笑,抬起了三根手指:“一起喝過酒,一起嫖過娼,一起打過仗。”
說完,指了指兩人:“你我同袍,便是戰友,一起打過仗,這軍營中的就是兄弟。兄弟之間計較這些是如何?”
“啊?”蒙武先是愣著,這兩人怎麼便是男人之間了?
但是又被顧楠的話給逗笑了,連連點頭:“哈哈,是,兄弟,顧兄弟真是一個妙人!”
“來來,碰一杯。”顧楠舉著水袋正準備喝一杯,卻發現手裡的是水袋。
軍中禁酒,顧楠苦惱地只抓著腦袋。
“唔,軍中禁酒,真真是不通人情。”
“無事,回了鹹陽,武到時請你!”
“你所說的,莫忘了。”
“不會,定是不會。”
“塔塔塔塔。”
腳步聲在山谷中回蕩,顧楠騎在黑哥的背上,跟在白起的身邊。
身後是一片的騎兵,身穿著黑色的鎧甲,面上還覆著一層鐵面。
整齊劃一的馬踏聲不急不慢,卻能讓人莫名的生出幾分壓力。騎兵的後面跟著步兵,步兵的速度要慢些,所以騎兵也特意控制著速度。
行軍的時間有些無趣,顧楠心不在焉的回過頭,看向跟在他們身後的騎兵。
大秦鐵騎,算得上是大秦最強的戰力之一。
和那日在兵營之中看到的無神等死計程車卒不同,所有的鐵騎都戴著鐵面具,看不出神情。露在外面的,只有一雙平靜地眼睛,沒有任何的神色波動。
陽光的照射下,他們手中的長戟散發著寒光。
渾身都帶著肅殺之氣。
“楠兒,你昨日演武,做的不錯。”白起騎著馬走在顧楠的身邊,淡笑著說道。
“是啊,若不是師傅,學生也不需要做過那一場。”見白起有提起了這事,顧楠翻了個白眼。
那場打的是爽快了,她的手到現在都還僵酸,還有蒙武,現在還在後軍休息著。
“年輕人萬事不能斤斤計較,心胸可是要開闊些。”白起的笑容有些僵硬,打了個哈哈。
“倒是楠兒,此番卻也是不能自大,你雖然天生驍勇,但是畢竟沒有內力,戰場上若是無需,切記不可爭強好勝。”
又來了
顧楠聽著白起說教,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兩旁的景色,卻是完全沒把白起的話聽進去。
“你要記著,急進必破,驕兵必敗”白起說了半天,卻突然發現顧楠正盯著半空中的飛鳥發呆。
這混丫頭!
白起伸出了手,一個二指核桃敲在了顧楠的頭上。
“哎呦!”顧楠慘叫了一聲。
“給老夫好好的聽著。”
看著武安君和顧楠的樣子,就連走在後面一直冷漠的大秦鐵騎都相互看了看,眼中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呵呵呵。”有幾位發出了幾聲輕笑、
去往長平戰場的路上,卻是難得的顯得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