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陽,你說的那片開明黃『色』小花的山,離駐地有多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阿笙有些緊張。
她既怕聽到那個答案又必須要聽。
當林益陽說出答案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就連指甲掐進了手掌心都沒感覺到痛。
林益陽說的是大約一公里半。
夢裡,自己要去的地方,正是一公里半外的軍隊駐地找人。
出事的地方確實開著明黃『色』的小花。
雜草叢中那塊殘舊的石碑上隱約『露』出的字,正是風煙和屯字的上面半截兒。
阿笙震驚得說不任何話來。
林益陽在門外站了一小會兒,又叮囑她不能搬家之後才走了。
阿笙站到腳都麻了才一步一搖地朝屋裡走去。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她很確定她沒去過風煙屯,要是林益陽不提起,她也不知道風煙屯外真的有個軍營。
阿笙自認為自己是個心志堅定的人,可那個夢卻真實得讓她心有餘悸,真實得就好像她親身經歷過般。
汽車輪胎壓過腿時聽到的骨頭碎裂聲,劇烈的疼痛,噴濺的鮮血,都那麼真實。
這一夜,阿笙沒怎麼睡好,斷斷續續的做了一夜的夢。
詭異的是,這些夢竟然跟那個斷腿夢是相關的。
她夢到自己在醫院看了一張報紙,然後心如死灰地被人帶回了一個叫龍王村的地方。
最最奇怪的是,她在龍王村竟然還看到了秦琥。
她和秦琥還住在同一座屋子裡。
秦琥用木頭給她做了個可以推動的輪椅,每天推著她出門曬太陽。
他在田裡勞作,她就在不遠的地方看風景。
後來有一天,她對他說,她還是不甘心,想再出村一趟。
秦琥考慮了兩天,答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