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本王戰你父子二人不在話下!休得多言!”項羽話音未落,藏衍手拿銅錘快速上前,雙錘全部向著項羽的頭部敲去。
項羽雙手架起長槍,勉強接過重擊,不過就在藏衍詫異的同時,項羽雙手猛然發力,竟差點將藏衍推下馬去。
藏衍回身,雙錘護住前身,這才穩在馬背之上,兩人不過是二三十回合,藏衍便覺不敵,藏荼在城樓上看出自己的兒子破綻百出,根本堅持不了多久,隨即命人鳴金收兵,藏衍見狀,策馬快速回城,項羽連戰兩員虎將,自知身體乏力,便不在追去。
昌城本由田橫把守,現如今又有藏荼藏衍兩父子相助,楚軍一時間竟然難以攻下,畢竟兩軍士卒數量相等,且楚軍戰線太長,項羽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此時齊國臨淄若是再發兵支援,項羽恐怕還真不是敵手,楚國營帳內,項羽面色難堪,鐘離眛在旁根本不敢言語。
“昌城猛將甚多,一時難攻啊!”項羽自徵戰以來,少有這般感嘆,今日若不是楚國戰線從彭城拉到昌城,也不會這麼沮喪。
鐘離眛這時才低聲說道:“啟稟大王,莫不是擔憂齊國臨淄發兵?”
“卿言如是也。”項羽頷首道。
兩人沉吟片刻,鐘離眛似乎有些躊躇,最終還是認真道:“啟稟陛下,何不先發制人,若是擔憂齊國臨淄出兵,莫不如帶領小隊人馬繞過昌城,直撲臨淄,雖險但可一試,若擒住齊王,田橫等人不戰自降,燕人藏荼自會回國。”
項羽神情立馬高漲,“正所謂兵行險招,誠如是也。”
就在兩人要做安排的同時,哪知道周蘭卻從彭城趕了過來,項羽見狀頗為驚訝,現如今彭城事宜範增為主,周蘭季布為輔,未曾想今日卻來到營中,自然奇怪。
君臣禮畢,項羽臉色茫然,有些疑惑地問道:“卿不在彭城,何故來此,莫不是後院失火?”
周蘭嘆息一聲,“啟稟大王,此真乃後院失火也!”
“彭城前有泗水,後有雎水,且與秦講和,周兄何必玩笑?”鐘離眛頗為不信地說道。
“此後院非彼後院也!”周蘭嘆息道。
鐘離眛聞言,眉頭微皺,上前低聲問道:“莫不是會稽?”
周蘭這才頷首,面向項羽說道:“啟稟大王,近日丞相在會稽計程車卒前來稟報,九江漢王劉邦與楚帝來往甚密,楚帝大有南遷之意。”
“楚帝雖無實權,但其在會稽深得民心,今若遷到南土,加以劉邦保護,共敖等人必會聽命與他,待時吾等前有燕趙齊,後有臨江九江之憂啊,萬望大王早做打算。”
項羽聞言,心中大怒,“楚帝小兒,今我聽命於他,攻打齊國,不捨餘力,未曾想此子竟揹我行茍且之事,那劉邦何等樣人,豈能託付!”
“大王當若何?”鐘離眛見狀有些無奈地說道。
“齊國小事,日後再說,當務之急,先回彭城,本王早知楚帝心思難猜,今日果然出了此等事情!下令撤軍!”項羽臉色急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