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勿急,待某寫封帛書還於趙相,其必然出兵,待時趙國井陘可得矣!”陳平似笑非笑道。
韓信略微頷首,“此豎子須大說也!”
陳韓兩人商議完畢,次日陳平便寫封帛書送到了趙營內,陳餘聽聞秦國有帛書,心中大喜,以為是降書,甚是興奮地拆開帛書。
熟不知乃是一封罵書,其言曰:“陳餘豎子拜觀,幼時無權,仗岳父逢緣,落得千金,後雖成相,張公厚待矣。”
“據所聽聞,豎子與張公同魏宗也,相識至今,可謂忘年之交也,今日之權勢,張公助力甚多,未曾想卻遭逢慘遇,嗚呼哀哉!”
“張公得知,其心何其痛哉!豎子小人,為權位如此,上不可知趙王可茍全乎,時勢造英雄,所言張公也,時勢出小人,所言陳生也。”
“今小生帶兵寥寥,口出狂言,訓秦軍暴虐,吾君以為黃毛小兒嗷嗷狂吠也,仗井陘之地,妄自高大,真乃千古笑話!”
“若真有量,可敢出井陘一戰!我軍甚是久等矣。”
陳餘看罷帛書,心中大怒,“一個盜嫂之輩,一個胯下之輩,安敢如此,隨我前往山高處觀望!”
然而陳平早就派人查探陳餘等人動向,見一隊人馬出營,立即站在軍前高聲喊道:“陳餘豎子,禍亂趙宮,今日出兵,亡國煞星!”
陳餘剛剛上山,便聽到這等罵喊,氣的渾身發顫,不聽左右阻攔,直接調遣兩萬兵馬,出營與秦軍相戰。
韓信調遣一萬兵馬,與陳餘交戰,佯裝失敗,帶兵向著江邊趕去,陳餘以為韓信乃是懦弱小人,不堪一擊,欲要趁勢斬早除根,沒有多想,竟帶著所有兵馬出了井陘口。
陳平在山陵中觀察到這種局勢,立即擺手示意,秦軍兩千士卒從左右丘陵進入井陘口,將剩下的趙卒全部斬殺,順便換上秦國旗幟。
而陳餘對局勢一無所知,只是緊緊追著詐敗的韓信,殊不知韓信早就在江邊埋伏一萬人馬,待到陳餘靠近之時,直接反打。
本來局勢是秦敗退,趙緊追,江邊計程車卒出現時,秦趙兩軍勢均力敵,但是秦軍體力上稍微佔點優勢。
秦軍剛剛出來,韓信便著急喊道:“事已至此,必須死戰,前有江水,後有趙軍,須背水一戰!方可活命!”
古代行軍打仗,背水靠山最為劣勢,未曾想韓信今日卻利用背水之兵來戰趙軍,秦軍聞言,軍心大振,加上陳餘追了二三十裡,早已略顯疲憊。
秦趙兩軍廝殺半個時辰,雙方優劣一看便知,陳餘見情況有些不對,立即下令前軍變後軍,撤向井陘口。
陳餘還未回到井陘口,便有逃出來的趙軍稟告,言是井陘口已經被秦軍佔領,陳餘心如死灰,只得與韓信死戰,想要沖出包圍圈。
井陘口易守難攻,丟了若是去奪,也只是徒勞無功,陳餘故而放棄這種打算,只想從前方沖破缺口,欲要過江投奔項羽。
但是韓信人多勢眾,陳餘還未過江便被韓信擒住,至於剩下的趙軍,淹死一半,投降一半,秦軍大獲全勝,順勢佔領井陘口。
陳餘被秦軍擒住,半跪在江邊,韓信站在一旁,臉色欣喜,很是高聲地嘲諷道:“吾受胯下之辱可再忍一時之氣,趙相未曾受辱,竟咽不下一口氣,致使得井陘有失,當真可笑,公可自裁,某會命人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