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馮劫眼神不好,哪裡知道這人是誰,稍微打趣地說道:“吾等老輩,如何得知現在俊傑,他們或許可知。”馮劫說話間指向了王陵等人。
說來這殿內還真有人認識韓信,那便是欒步,他曾經前往楚國,略有一面之緣,胡亥也是最先反應過來,似乎冷落了韓信,當即擺手道:“諸位愛卿,可知這殿上的年輕俊傑為何人?”
欒步率先開口道:“啟稟陛下,次日昔日在霸王賬下,不過是執戟郎中爾。”
話音未落,眾人一片噓唏,縱使扶蘇也有些懷疑地看向胡亥,雖說用人不應該有所偏見,但是楚國的執戟郎中卻能出入大秦宮殿,未免有些不成體統了。
叔孫通在旁,搶先一步道:“啟稟陛下,古來尊者只所以為尊,乃出身名門,世家貴族,當世之楷模,如今韓信何德何能竟立於秦殿之上未免有些失禮,況且還是楚國執戟郎中,不該不該也,臣這就命人將其轟出殿內!”
韓信有些冷笑道:“公為尊乎?何至於立於此殿?”
“據我所知,公乃隨秦,只因秦將滅亡,故而南下歸楚,項梁重用閣下乎?繼而逃回舊地,名為著書立說,實則貪生怕死,今見秦亡而又立,反複無常,孰與小人比,小人當不如耶!今立於殿上,有何話說!”
叔孫通臉色陰晴不定,有些怒氣道:“方才不知,閣下想必就是韓信吧,曾經乞食漂母,從人胯下而過,吾與此比,小巫見大巫也。”
眾人聞言,不覺有些驚訝,這種事情未免有些太過聳人聽聞,若說乞食漂母這種事情還有可能,然胯下之辱未免有些難堪。
韓信見叔孫通把話說得那麼絕,心中先有些緊張,最後卻是坦然一笑,卻不再看向叔孫通,而是看向了胡亥。
“啟稟陛下,微臣卑微,還請明說,若不成則往他國,若成則高於此人!”韓信很有力度地說道。
不待胡亥言語,一旁的叔孫通臉色微怒道:“豈有此理!某師從大家,豈能汝所比耶!秦之禮儀,皆是微臣出力,汝從楚來,有何功勞,竟敢高於鄙人!”
韓信只是再等胡亥回答,這個時候也該出來解圍才是,最終胡亥只得緩解雙方道:“事情至此,朕心甚是痛惜,然兩位皆是俊傑,各司其職即可。”
“韓信乃朕所薦,掌管三軍即可,與大秦禮儀並無任何瓜葛,另外從今天起,諸位何職位便做何種事情,不可相互詆毀,朕若發現,嚴懲不貸,另外韓信來此,朕親自賜字重言,不可直呼其名!”胡亥越說越有力度,眾官根本不敢說什麼。
“重言以為如何?”胡亥臉色微笑道。
“當遵守陛下之言!”韓信當即躬身行禮道。
“那叔孫通以為如何?”
“為陛下效力,不敢有違!”亦是認真道。
韓信的往事全部被說出來,眾人皆是嗤之以鼻,胡亥頗為嚴肅道:“今日之事不可多說,日後爵位,建功行賞,重言過往與英布相似,然英布所做,眾人何以做得?”
“既然做不得,便看重言以後,休得再說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