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胡亥心中大喜,當即拉著韓信說道:“兄長,吾等可以回去了,這兩人便是前太尉之孫馮正和武侯之子蒙文啊。”
說話間,那兩匹騎馬之人也快速靠近,畢竟周圍只有韓信和胡亥兩人,馮正也是發覺韓信身後之人與胡亥頗為相似,所以才匆匆趕來。
胡亥見狀,率先走了出去,馮正蒙文立即下馬行禮四人禮畢,各自介紹之後,方才知曉,兩人分別從鹹陽和大梁趕來,都知道胡亥一直向南逃去,故而一路來到楚國的邊境,認真搜查,半月有餘,沒想到真的碰到了胡亥,自然是皆大歡喜。
不等胡亥安慰,兩人直接叩頭請罪道:“啟稟陛下,吾等敗軍之將未能護陛下週全,還請陛下治罪,嚴明軍法,縱死雖不辭!”
“兩位愛卿快起,長途跋涉來此已經是不易,況又尋得朕,自然是將功抵過,既往不咎,另外這位是結拜兄長韓信,逃難至此,多護我周全。”胡亥緩緩介紹道。
韓信略顯謙虛,急忙躬身道:“陛下抬舉,焉能如此。”
畢竟馮正蒙文都在,若是稱呼賢弟,未免有些不妥,倒不如講究禮儀稱呼陛下,也免得到了鹹陽被人嚼口舌。
“兄長如此,哪有抬舉一說,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屋再敘。”胡亥言罷,率先向院內走去。
此刻張良和張芸兒照例在院內飲茶,突然進來的四人使得兄妹有些驚訝,老僕故作鎮靜地問道:“爾等何人,莫不是公子又帶回來什麼三教九流?”言語略顯嘲諷。
馮正本就是將門之子,聽到此話,心中微怒,欲要上前動手,卻被胡亥攔下,“諸位不要驚慌,兩位乃是我賬下大將,另外這兩位分別是張良張子房先生,以及其妹張芸兒,諸位也不必見外,都是熟人。”
兩句話直接把老僕帶過,蒙文聽罷直接看向一旁的張良,他依稀聽胡亥說過,如今天下名士甚多,張良韓信皆是,輔助者赦免,不願者斬殺,眼前的張良明顯有些抗意,蒙文自然不與之搭話。
張良在旁抿過溫茶,有些好奇地問道:“莫不是公子要離開?”
“正是,另外我想、、、、。”胡亥還未說完,張良直接伸手攔道:“其他事情倒也有得商量,至於我妹妹與你相識不過月餘,若是帶走,莫要怪吾不成人之美了。”
然而胡亥就是這個意思,帶走張芸兒,被張良這麼直白說出,胡亥心中有些無語,反而看向一旁的芸兒。
張芸兒臉色飄忽不定,一旁是陪著自己長大的宗族兄長,一旁是自己一見鐘情的秦國皇室,當真有些捉摸不定。
“容我三思,明日答複。”芸兒說著便快速走回屋內。
旁邊的馮正也是看出了其中的名堂,有些遲疑地問道:“啟稟陛下,今日不走,明日若張小姐不同意,為之奈何?”
“明日事明日決!”胡亥有些不悅地說道,亦是徑直走回屋內。
蒙文和馮正則是緊緊跟在胡亥身後,老僕出去喂馬,霎時間院內只有韓信和張良二人,氣氛稍顯尷尬。
“汝往秦耶?”張良面色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