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聞言,若有所思,稍微抿口溫茶,方才緩緩地說道:“先生確有大才,然有滅國之痛,豈肯輕易為秦效力,當真難啊。”
“況我離開秦國之日,便告誡蒙文等人,若多日不回,可讓其與李斯等人商量,立扶蘇為主,只是怕日後委屈了先生。”
沒想到旁邊的韓信卻拍了拍胡亥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說道:“這些事情說來未免尚早,為今之計讓先生效力才是。”
“只是滅國之痛,非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的啊。”胡亥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些事情韓信何曾沒有想到,既然打算讓胡亥拜張良為官,肯定有應對之法,不過最為嚴重的是,韓國新建,依舊是被秦所滅,這樣說來張良沒有痛下殺手,讓人解決胡亥已經是極大的容忍了。
不過讓張良聽胡亥的話肯定很難,所以需要先從張芸兒下手,況且韓信也看得出胡亥確實對張芸兒有點意思,君子成人之美,想必張良也不會反對.
胡亥見韓信神色恍惚,有些無奈地問道:“韓兄,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事情不對嗎?”
“不是,賢弟不是喜歡芸兒嗎?那就先從芸兒下手啊,正好一舉兩得,且看張良是何等感受,豈不正好。”韓信若有所思地說道。
聽聞此言,胡亥倒是有些發愣,“賢弟還有其他顧忌?”
“這個倒不是,此行算不算利用?”胡亥最終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
聽到胡亥原來是在為這個事情擔心,韓信只是付之一笑,“此情真即可,何須去管他事,吾所想並非可成,然情況就是如此。”
這些事情就算不說,胡亥也是會去照做的,韓信只是把事情挑明瞭而已,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諸多事情商議完畢,韓信見胡亥愁眉不展,心中倒是覺得好笑,身為帝王,如何能夠如此扭扭捏捏,太不成體統了。
旁邊的韓信也是無奈,只得低聲安慰道:“往者商周,因女成事者大有人在,因女敗事者亦是不少,賢弟欲成大事,自是要特立獨行,此乃常事也。另外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其行甚艱,成者則威震四方,商鞅變法,貴族不滿,唯秦君扶持,其行甚難,成者則雄霸華夏,一統八方,可謂成大事者不計後果也,況今賢弟所行之事,與二君相比,猶如螻蟻泰山,滄海一粟,非貶低賢弟,實則此等小事無須捉摸不定也。”
“果真如此?”胡亥聞言稍微開竅道。
“的確如此,賢弟每日只需向先生請教問題,向其妹噓寒問暖即可,我見賢弟對之有情,不如順水推舟,不計後果,抱得美人歸,豈不美哉?”韓信循循善誘道。
胡亥心中亦是覺得有理,畢竟自己是真感情,至於張良願不願意效力於秦國,都是他自己的事情,雖說張芸兒是他妹妹,但是在感情和國家方面,他相信張良會有自己的主張,前提是不幹預其妹感情的前提下。
所有的疑惑解開之後,胡亥倒也釋然不少,“韓兄聰慧啊。”
“哎,聰慧便不談,然付諸實踐還需賢弟親自努力,至於效果還要取決於先生,畢竟張芸兒對你的感情頗為撲朔迷離,先生可自作主張,畢竟長兄如父,若張芸兒用情頗深,那先生自是也無辦法了。”
“事情還早,某去田內了,諸事自己斟酌。”說罷,韓信便悠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