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廷尉正要自我介紹,陳平先上前一步道:“非秦人,乃魏臣。”說話間不斷向蒯徹使眼色,示意其將廷尉抓起來。
蒯徹本來就聰明,見陳平面目表情活躍,便知道其中意思,當即揮手,左右士卒一起上前,將廷尉雙手扣住。
廷尉瞬間驚慌,“你們這是幹什麼!某乃大魏廷尉司,陳大人與某前來勸退汝等秦軍,擅自進城,大逆不道,竟然還敢枉顧禮儀,派人抓我!”
陳平似乎並不想聽他廢話,隨即擺手道:“某初來大魏之時,汝便在廷尉府執行事宜,如今成為廷尉司也是步步艱辛,倒不如棄魏從秦,也不乏一番作為。”
被扣押的廷尉心中恍惚,哪裡聽得進陳平的話語,只是在旁大吼道:“陳大人,當初汝背叛魏國大王已經原諒你,為何今日還要行此之事。”
陳平聞言,暗自嗤笑,“呵呵,某自離開魏國以後,便忠心向秦,前些時候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秦守住大梁罷了。”
“汝一載成為廷尉司已經不錯了,為何連人心都看不透呢?某有什麼義務為魏國呢?當初魏王羞辱我,不留任何顏面,難道某真的是聖人,沒有任何目的的服務於魏國,當真是笑話!”
兩句話說的廷尉司眼神驚愕,“難道汝早就是為圖魏而來?”
“正是!”陳平不假思索道,也不再想與廷尉司廢話,很是直接地問道:“不知大人是留還是去?”
“某不願做那背信棄義,喪命辱國之人,還請大人動手吧。”廷尉言語間很是決絕。
陳平在魏國也有段時間了,對於廷尉司的為人還算有些瞭解,雖有志氣,但無明主,只得擺手道:“拉下去,厚葬!”
隨著廷尉司被拉下,軍前的氣氛好轉了許多,陳平先打破尷尬,頗為認真地說道:“啟稟將軍,現如今魏豹就在殿內,不如先將其擒獲,而後組織守城,另外李邁和英布兩軍可安排好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彭越很是直接地說道。
於是乎兩人並排向著殿內走去,身後跟著百十人,皆是秦國勇士,蒯徹在後方自是不敢多說一句話,他對陳平還是有些忌憚的,就像彭越對他一樣。
時至中午,城外楚營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項它心中也沒了主意,恰在這時,劉交突然招呼人前來,言明有事要稟告項它。
項它不覺有些無奈,這小子都被關起來了,竟然還指示別人前來與他商議事情,但仔細想想似乎平常也只有他主意最多,便隨意道:“讓他過來吧。”
過了一夜,項它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見劉交前來,雖然對他的臉色不是很好,依舊給他遞上熱茶。
“劉監軍,汝有何言,竟還派人前來通知我?”項它泰然道。
劉交臉色淡定,整理了片刻思緒,很是認真地說道:“昨晚之事,乃是魏國詭計也。”
“就這麼多?”
“就這麼多。”
“那現如今當若何?”
“進攻!”
只言片語說的項它眉頭微皺,“這當真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