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它見狀,倉促下馬,急忙皺眉道:“何事如此驚慌,難不成大梁城有變化?”
那士卒面色惶恐,哆哆嗦嗦地開口道:“啟稟將軍,大梁城有變,城中燭火通明,東門大開,每隔半個時辰便有一波人馬如城,約莫五六千人,自小人查探至今,已有四次士卒入城,還請將軍定奪。”
“此言當真,四波人馬,兩萬士卒?魏國何來援兵?”項它言語間略顯疑惑。
“魏國城中有秦臣陳平,想必此人得知吾等攻城,秘密通知秦國,派來援兵,為今之計,不如退守,明日在做定奪,將軍以為如何?”這是身後的侍從上前說道。
項它聽罷,心中略微有些不爽,說突襲的是他,現如今要固守的也是他,多少有些好謀無斷的意思。
“汝三番四次賣弄智謀,實屬可惡,今子時將至,士卒徹夜未眠,晝夜顛倒,明日攻城更是玩笑,望劉副將給出一個解釋。”項它言語平和,卻早有殺他之意。
侍從左右環顧,急忙詭辯道:“啟稟將軍,兵家之事,瞬息萬變,豈可以晨事而定昏行,大梁無援兵,自然可攻打,現如今援兵到來,不知敵將多少,當退一步固守,並無過錯,不知將軍需要什麼解釋?”
“哼!什麼解釋?擾亂軍心,影響士卒修整,這便是罪!來人,將劉副將拖出去斬了!”項它很是堅定地說道。
“將軍不可斬我!我乃監軍,此有手諭!”劉副將在後面大聲喊道。
項它有些疑惑,他明明就是一個侍從,怎麼突然間變成監軍了,隨機又擺手將他拉了過來。
“你剛才說你是監軍?”
“沒錯啊,將軍,不信請看某的手諭。”劉副將說著便把令牌遞了過去,項它看了一眼,甚是疑惑。
“劉交?沒想到是漢王的兄弟,算了,先拉下去囚禁起來,日後交付給漢王吧。”項它沒有底氣地說道。
劉邦和項羽雖然背地不合,但依舊是表面兄弟,劉交說他是監軍,這個事情肯定是項梁安排的,殺了劉交只會影響楚漢關系,暫時囚禁,等候項梁發落才是,如此也能將此事與自己撇清關系。
旁邊的劉交也是長舒一口氣,“還好命保住了。”
劉交剛被拉下去,旁邊計程車卒便走了過來,“啟稟將軍,是否突襲大梁?”
項它臉色難看,不屑地說道:“大梁城固,秦增兵兩萬,如何能與魏軍匹敵!回營固守!”
反觀大梁城內,陳平立在欄杆旁,心中緊張萬分,他方才已經聽說項它出兵,萬一真的攻打過來,恐怕大梁不保。
這個時候蒯徹帶著兩千士卒也沒了音訊,若是帶兵逃了,大勢去矣,就在陳平犯難的時候,魏卒匆匆趕來傳訊。
陳平立即下殿,絲毫不顧禮節地問道:“事可成乎?”
“啟稟大人,項它已經退兵固守,大梁無憂矣!”魏卒很是興奮地說道。
“終於成了,你快去城外查探彭越、李邁等人何時能夠趕到大梁,不可貽誤軍機!”陳平指著城外說道。
魏卒頷首,立即向著城外趕去,不敢有任何的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