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劉邦號為漢,本應為漢中之地,無奈秦雖弱,兵猶在,率兵衡山,無奈之舉,未曾料到劉邦無義,乘他人之危,行唾棄之舉,致使得九江複為其有。”
“兩人皆是楚之棟梁,朕不宜責罰,應盼早日滅楚才是,故而雙方和解,命劉邦撤軍九江,空出衡山之郡贈與愛卿,改封為衡山王。”
“望愛卿意之,早日遷都彬縣。”
共敖讀罷詔書,心中大怒,“真是豈有此理!本王以為楚帝會出兵相救,未曾想只是將衡山送與我!”
“那衡山郡不足三百裡,我那九江郡近六百裡之地,他楚帝真是會幫助劉邦啊!他這般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共敖!”
司馬寅在旁,稍微安慰道:“兄長,楚帝無兵,劉邦能夠聽從其意見,完全是項羽的意思,楚帝不過是發號施令罷了。”
“今秦未滅,項羽定是不想楚國內部發生分裂,故而用此法,解決兩家矛盾,也算是用心良苦,劉邦如此做,也是心中懼怕項羽而已。”
“否則的話,他豈會拱手相讓三百裡土地,今陛下已然下令,兄長可讓共尉前往衡山,穩住民心,某覺得這江陵不可久留。”
“九江郡名存實亡,已經全部是劉邦的土地,他心中憤懣,定然會拿江陵撒氣,還請兄長早做決定才是!”
共敖聞言,面色恍惚不定,“難道真是項羽的意思?”
“哎,為今之計不是糾結這件事情的時候,應當快速發兵衡山,免得江陵失守,吾等無處安身啊!”司馬寅很是焦急地說道。
“也好,就如賢弟之言!”共敖不得不攤手道。
於是乎,運兵一萬前往衡山郡,由共尉帶領,夜晚秘密出城前往衡山,而江陵士民皆兵,足餘下兩萬士卒!
九江郡夏口城,由漢將灌嬰把守,每日嚴陣以待,本以為九江與衡山互換,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情發生,誰知當晚便有密函從六縣送來。
灌嬰心中略顯茫然,當即在城內拆開閱讀,劉邦的意思很明顯,即命令灌嬰帶領一萬士卒,幫助秦軍攻佔江陵!
讀罷心中的言語,灌嬰甚是驚訝,按照道理來講,劉邦和共敖乃是同路人,沒想到今日卻要助秦攻打共敖。
無非是劉邦想要解決一下心中的鬱氣,東邊的楚帝不能攻打,北邊的彭城距離甚遠,所以只能拿江陵的共敖和司馬寅開刀。
灌嬰哪裡敢違背劉邦的意思,只得親率大軍征伐江陵,夏口暫由周勃把守,共尉帶走一萬士卒的訊息很快就被章邯等人得知。
此等時機,不可錯過,便與王離兩人分兩路兵馬,章邯率一萬刑徒士卒從陸地進攻,王離率一萬水軍從江中進攻。
共敖心中亦是鬱氣難消,聽聞秦軍大舉進攻,自是披甲上陣,王離本以為江陵士卒不敢迎戰,未曾想竟這般勇武。
因此先使千名秦卒隱藏於水中,拖船前行,章邯沿岸,兩軍相互照應,共敖見王離木船乃是鐵索想連並進,不覺嗤笑一聲,隨即命射手火攻。
王離根本不懼,士卒手持盾牌格擋,而後士卒從船後方依次跳入江中,眾人合力,將火船推向敵方陣營。
共敖察覺勢頭不對,欲要鳴金收兵,章邯如何肯放其離去,岸邊計程車卒立馬將鐵鏈扔出,扣住共敖的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