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耳在外,見武臣面色慵懶,酒氣纏身,不免有些無奈,只得躬身行禮道:“大王身為國主,當勉勵百官,親行政務,汝瓷奢靡,國將不國啊。”
武臣噗嗤一笑,“本王用數千兵馬,拿下這些城池,可見諸國百姓甚是愚鈍,有二位賢臣佐助,本王大可無憂。”
“另外有什麼事情快說吧,本王愛妾尚在後殿,不可耽擱。”武臣很是隨意地坐在首位上說道。
旁邊的陳餘剛要勸諫,卻被張耳攔了下來,“某去說。”
張耳低聲說罷,緩緩走到武臣面前,“啟稟大王,韓魏兩國邀吾等攻伐暴秦,出兵一萬,微臣以為機不可失,不如與他們同時出兵,消滅暴秦!”
武臣坐在案牘前,玩弄著玉璽,略微頷首,“相國既然有此意,就點兵會師吧,本王還以為什麼大事呢?記住,攻下城池,我們趙國要一半。”
“微臣遵命!”張耳強忍著怒氣說道,至於武臣說完拍拍屁股又向著後殿跑了過去。
張耳直接甩袖坐在一旁,“此等昏君!誤國誤民!當初仗著勇武佔據數十城,沒想到現在卻這般的荒廢奢靡!”
“相國總算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縱使吾等謀得天下,也未必能夠守得住啊。”陳餘在旁亦是無奈地嘆息道。
張耳看了一眼玉璽,神情頗為不善,沉吟良久,氣色才稍微正常,“暫且如此吧,若攻破暴秦,大王還是這般,吾等再定良策,趙歇便是不錯的人選。”
“某計從相國!”陳餘在旁篤定道。
殿內尚有宮人來往,因此也不好多說,兩人都有這個意思就行了,到時候事情也好辦,張耳當日於邯鄲城外點兵一萬,欲前往會盟,同時韓魏兩國亦是如此,準備數日之後的會盟。
陽武的彭越對此事略微瞭解,但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本在惆悵之中,恰逢欒步有帛書寄來。
彭越得到書信,頗為激動,當即拆開讀閱,其言曰:“弟欒步拜見將軍,今三國聯盟,會師曲遇,各國出兵一萬,先取秦敖倉重地。”
“弟觀其行事,唯韓國用心,趙魏似有他心,且秦將蒙恬,帶兵五萬,皆是精兵,如此看來,三萬合兵,無異於以卵擊石,若秦怒,恐韓魏不存,還請將軍早做定奪。”
“此時向秦稱臣,從後夾擊,或可封侯拜相,此乃弟為將軍謀劃,還請將軍三思,將軍讀閱此書時,弟已往曲遇,待時趁機逃去鹹陽。”
“將軍保重!”
彭越看罷書信,不覺有些嗤笑,“古之合縱連橫,未能有之成者,今日三晉亦是如此也!”
“從秦也算是良策,不妨從欒步之計。”彭越心中思量道,當即將帛書燒毀,隨即坐在案牘前,拿起旁邊的墨筆。
片刻方才寫道:“草民魏人彭越,舉城降秦,天地可鑒,還請陛下不計前嫌,臣願效犬馬之勞,不敢有違雲雲。”
另派親信趁夜送往秦營之中,這樣一來,也算是暗投秦國了,畢竟此等亂世,保全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秦營之中,蒙恬聽聞三國聯軍,並未有任何言語,反倒是每日研究敖倉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