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耳陳餘皆是武臣手下的部將,兩人刎頸之交,乃是大梁名士,當初亦是因為陳勝吳廣起義,所以追隨,分配到武臣的帳下。
三人關系甚好,另有趙歇和李良為趙舊時部族,見武臣為王,特來投靠,武臣礙於顏面,便將兩人拜為上卿,住在邯鄲。
張耳為丞相,陳餘為太尉,兩人素有名望,故而在趙國也算是如魚得水,稍有勢力,武臣為人好色暴躁,好在有張耳陳餘協助,因此趙國境內並無大事發生。
而且秦國徵戰,根本打不到趙國,並且有涇水為屏障,所以趙國仗著地利人和,根本不把秦國放在眼裡。
今聽聞韓魏遣使者前來,頗為驚訝,若是在戰國時期,三國交往頻繁也屬於正常情況,畢竟韓趙魏同宗嘛。
武臣對此事看得並不是很重,直接讓張耳和陳餘安排此事,畢竟韓魏兩國就目前來看,加起來所有的城池都沒有趙國一半多,有什麼可交往的。
邯鄲東門偏殿,乃是相國府,也就是張耳的府邸,此次會見的魏國使者和韓國使者分別是欒步和張良。
府內,張耳和陳餘皆在,張良和欒步見到在大臣家中接待,未免有些不解,四人敘禮畢,欒步滿臉狐疑,“兩位乃是趙國丞相和太尉?”
“正是。”張耳認真道。
欒步頷首,“吾等本是來使,為何不見貴國大王?”
陳餘抿口溫茶,很是和氣地說道:“還請兩位見諒,我家大王身體有恙,不能接待,然趙國諸事皆有吾二人做主,兩位不必見怪。”
張良和欒步對視一眼,顯得有些無奈,畢竟自己的國家太小,別人這般接待也屬正常,只要事情辦成就行。
張耳似乎也察覺到了本國的無理,慌忙命人備茶上菜,“兩位不要見怪,吾二人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
欒步頷首,“兩位乃大梁名士,同屬於魏人,步效忠於魏國,今日與韓國使臣前來,不過是為了保全魏國罷了。”
這話恰好激發了兩人的思鄉之情,陳餘連忙說道:“敢問先生需要吾等作何?”
“聯合韓魏,出兵曲遇,共同抵抗秦軍。”欒步緩緩地說道。
同時張良也從袖中掏出帛書,命人呈給了張耳,“此乃韓王親筆書信,還請閱之。”
這邊的欒步也將魏王的帛書遞給了陳餘,其言曰:“韓趙魏本屬晉,晉分三家,情同手足,本王遣步為使,出韓趙,欲結盟軍。”
“三家若分而行事,秦可各個擊破,若三家合而行事,秦不敢過敖倉,北上大梁,韓魏無事,則趙無憂也,殊不知唇亡齒寒,誠如是也!”
兩人看罷,皆是頷首,張耳認真道:“韓王之言,甚是有理,想來兵不戰則廢,既然兩位來使有如此誠意,不妨一試,只是不知貴國出兵幾何?”
張良略微猶豫,“出兵一萬。”
“雖不多,然誠心可嘉,想必魏國亦是如此?”張耳說話間看向了欒步。
“皆是如此。”欒步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