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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晏思起床後,沒有再探望肖遖,也沒有準備早膳,因為她知道,這些事,那個叫姝靈的姑娘都會做的妥妥當當,而她自己,眼下也沒空糾結這些,而是匆匆的收拾完畢,披上披風,扣上兜帽,裝扮低調的離開了公主府。
為了不引人注意,晏思未乘馬車轎子,一路撿小巷步行,從偏門進入皇宮,來到昨日皇帝所說的,名為“甲庫”的院落,所謂甲庫,是儲存著當朝各種記錄和檔案的地方,其中包括朝廷人事任用檔案,也包括江湖名流的底細檔案,新皇登基後,便將南疆官員的檔案也調動至此,這裡面,自然也包括千影衛。
甲庫守衛森嚴,晏思來到門前,便立刻被兩個守衛攔住了。
晏思掀開帽兜,讓護衛看到自己的面容,然後掏出令牌展現在那二人面前。
二人識得這代表皇室宗親的令牌,立刻齊齊行禮道“公主殿下!”趕緊讓出了路。
晏思點點頭,道“我來這裡的事,務必不要洩露出去。”
“是。”兩個護衛點頭應道,待晏思進入後,便再次關上了大門。
甲庫內卷宗如海,晏思先找到了千影衛的卷宗,和自己記憶中一樣,卷宗上記錄著孔辰的資訊,孔辰乃是南疆橫山縣人,家人全部在一場饑荒中罹難,後來走投無路,四處流浪,機緣巧合下遇到一位隱士高人傳授一身武藝,學成後投身於千影衛。
晏思又查到了有關橫山縣的記錄,的確曾發生過大規模的饑荒,時間發生在孔辰來千影衛兩年前,也算吻合。不過值得在意的是因為這次饑荒影響太大,皇帝曾派丞相親往賑災,安撫民心。
這時候,晏思又忽然想到孔辰的箭術很厲害,而且不同於尋常箭術,孔辰擅長一種同時發出三枚箭的技藝。這三枚箭一枚是瞄準獵物,另外兩枚是預判獵物的走向,躲開一箭容易,躲開接踵而來的二三箭,卻是難上加難。
晏思不知道這種箭術出自哪門哪派,只能在卷宗中逐一篩查,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已經夜色漸沉,晏思終於找到,擁有這種箭術的,是一個名叫“流風”的門派,而這“三箭術”作為鎮派的武功,是隻傳與歷代掌門的。
而只有一個例外,就是20年前他們的一名入室弟子,偷學了三箭術,叛逃出山,“流風”便在江湖上發出了海捕令,緝拿此人,使得他在江湖上走投無路,只得投靠朝廷,最終被丞相收留,流風派不敢與官相鬥,便只得作罷,而這個人的籍貫姓名,大概是已經被方相抹去了,不得而知。
而孔辰學習三箭術,自然也只剩下一種途徑,就是同樣歸於丞相門下。
看到這些真憑實據時,晏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追隨了自己近十年的孔辰,竟是丞相派來的臥底。
而且丞相竟然從十餘年前就開始步今日之局,其詭譎心思,令人膽寒。
晏思從小到大,母妃早逝,父王又常常忙於政務,卻是孔辰,每日守護在自己身邊,就像自己的保護神一般。晏思對孔辰曾是毫無戒備和隱瞞,無條件的信任。
現在想來,這些信任,恐怕都變成了一條條情報,傳到了丞相手裡。
晏思眉頭緊鎖,神色從震驚慢慢變得冷定,這麼看來,最近自己和駙馬間因為千影衛造成的種種誤會,也與孔辰脫不了幹系。
前幾日肖遖追蹤孔辰,到了秦雨樓卻被假千影衛淩辱,看來正是孔辰故意暴露行跡,引肖遖前往的。
還有再之前,孔辰夜探全義武館,卻因為忘了換掉官靴被肖遖發覺,導致了肖遖對千影衛的誤會。
還有河燈節那日,孔辰與太後起了沖突,才導致被趕出皇宮……
原來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丞相和孔辰的傑作,自己像一個傀儡一般被玩弄於鼓掌之間,卻不自知。
晏思楞了一會兒,忽然痴痴的笑起來。她還想著可以證明孔辰的清白,然後自豪的向皇帝說“我帶的人,不可能是臥底。”,並且痛責肖遖一頓,不準他再針對孔辰。沒想到一切竟都如父皇所料,亦如肖遖所說,只有自己一直傻傻的,自以為是的堅持著錯誤的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