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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遖和晏思被幾個車夫護在一個圈裡,晏思並不懼怕,這場面,倒有些像自己在南疆時與當地黑幫對峙的場景。任黑幫多兇殘暴力,當時的千影衛都不曾退縮,不會武功的晏思甚至親自上陣和黑幫談判,最終將其一舉拿下。
只是此刻沒有一個千影衛在身邊,京城的侍衛又與她毫無默契,甚至連一個知道幫她喊話的人都沒有,只得親自大步跨上前一步,向前方喝道“晏思公主在此,何人造次,速速住手卸刃!”
然而此話不發不則已,一說出來對面的情緒卻更加激憤,高喊著,“公主大婚不準出喪!”“只準走皇家婚隊不準走百姓喪隊!”之言,彷彿他們才是受壓迫的一方一般,緊接著對面再次爆發進攻,場面變得更加混亂。
對於晏思強出頭的舉動,肖遖並不贊賞,反而顯得十分不悅,邁上前一步橫臂將晏思擋在身後,面目冷漠一言不發。
面對肖遖如此粗魯的舉動,晏思心中縱有感激之情也不願意表現出來,只道“我們一定要頂住,附近官府應很快會派兵鎮壓了。”
肖遖從腰間抽出鐵骨扇,從容不迫的橫置於胸前做防禦狀,冷笑道“婚駕沖撞喪駕,公主大婚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恐怕你我將成為全鳳陽百姓的談資了。”
晏思冷眼盯著前方一片混亂,肅然道“你以為這只是偶然的沖撞,如果他們真是喪隊,怎會全是壯年而無一婦孺?”
肖遖感覺到自己被對方看扁了,終於轉過頭去正臉看向晏思,露出一個可笑之極的表情,“他們說了來自武館,武館自然都是青年男人,依你之言這不是沖撞而是行刺您公主大人?就以他們的功夫,打我一人都不夠”
二人就這麼在混亂中對視著,一個神情幽冷一個面帶不屑,新婚的夫妻簡直如多年的宿敵一般,修蘭站在他們身邊看著這一切,心下著急卻不敢勸阻,生怕像上次禦花園裡一般幫了倒忙。
對峙了片刻,肖遖忽然猛地推開晏思,晏思不備之下向後一個踉蹌,瞬息之間一道黑影劃過晏思眼前,略過修蘭耳畔,直釘到身後轎子上。
定睛一看,竟是支烏黑的利箭。
若不是肖遖那一推,這箭恐怕已經中了晏思的要害之處。
“這才是行刺。”肖遖依舊出言諷刺,可神情卻緊張起來,因為之前的場面最多算是聚眾鬧事,而這只箭,才真真把事態提升到了行刺的等級,而且以這只箭的準頭和力度,其專業程度,絕非這些普通的武館武夫可比。
這一箭過來,修蘭已經嚇得直接坐到了地上,晏思被猛地推了一下後回過神來,一句“多謝”剛說出口,卻見箭飛過來的方向,八名蒙面人自房上騰躍而下,結陣前行,向轎子這邊奔來,若有擋路的,無論是儀仗的人還是普通群眾都毫不留情的斬於刀下,如同羅剎降臨。群眾紛紛四散逃避,蒙面人殺出一條血路,瞬間就逼近到晏思等人跟前。
而此時跟隨儀仗計程車兵都參與在與喪隊的纏鬥中,根本無法抽身,晏思身邊只剩下一個會武功的人,便是肖遖。
肖遖未有猶豫,“啪”的一聲展開鐵骨扇,橫掃而出,扇面猶如圓盤急速飛旋入蒙面人的刀陣中,鐵骨扇扇刃鋒利無比,尤其是這般挾著內力飛速發出時,可入肉拆骨,蒙面人急忙閃避,原本毫無疏漏的刀陣現出了破綻,趁此時機,肖遖立即追著扇子沖入刀陣,與蒙面人短兵相接。
然而蒙面人訓練十分有素,很快恢複了陣型,肖遖雖然一時勇猛沖進的敵陣,但終究以寡敵眾,以短兵對長兵,縱使身法靈活,亦是難以僵持,肖遖明顯的感覺到這麼下去自己很快就要命喪於此了。不過他手裡還有鋒利無匹的鐵骨扇,若是此時在全力將扇子旋出,至少可一給自己爭取一個逃命的機會,但是若自己選擇逃跑保命,身後的人將必死無疑。
何去何從,肖遖很快有了決定。
亂戰之中,肖遖的嘴角竟揚起一絲苦笑,他沒想過自己的生命會在自己大婚之日,這麼輕易的了結,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雖然父親總訓斥自己不像軍人的後代,但他知道一個軍人該做的,那就是保護手無寸鐵之人。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蒙面人在擊潰肖遖之後,竟沒有痛下殺手,而是目標明確的向晏思襲去,肖遖趕緊再次提起扇子趕向晏思,卻已然追不上蒙面人的腳步,情急之下肖遖再次甩出鐵骨扇,擊倒了後面的一個蒙面人,然而前面的蒙面人動作未歇,追著晏思砍去。
電光火石之間,忽有幾道人影橫穿而出,長劍突刺,瞬時阻住了蒙面人的攻勢,晏思登時大喜過望,來人竟是已沈護為首的幾個千影衛,而且這幾人只是趕過來的第一波千影衛,還有不少千影衛正從人群中向這邊靠近,因為千影衛的到來,形勢瞬間扭轉,不僅有足夠的人手對付蒙面人,還抽出了幾個人站在晏思四面貼身保護。其行動迅猛熟練,根本不需要人指揮,因為昔日在南疆討伐惡勢力時,這樣的場景已不知經歷了多少次。
肖遖本想與這些陌生的幫手前後夾擊敵人,但又觀察了片刻,他便看明白了,公主和這群衛兵默契無間,根本不需要自己插手,而且此時他感覺到了後背隱隱作痛,便收起扇子退出了戰場。
這個剛剛死命保護晏思的人,卻並沒有被千影衛注意到,兩人同樣穿著大紅喜服,晏思此時被層層保護,肖遖卻獨自站在一邊,竟顯得有些孤寂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