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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可知你在說什麼?”皇帝在龍椅上做的筆直,輕聲問肖遖,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虛之人看了,便會生出難以捉摸的恐懼。
而肖遖卻是打定了心思,毫無退卻之意“臣以為婚姻之事貴在兩情相悅,臣對公主並沒有什麼感情,若是為了政治聯姻而在一起,臣不會得到幸福,亦會耽誤公主殿下一生。”
皇帝笑了笑,又恢複慈祥溫和的神態,事實上,經過肖遖在奏摺上的諫言,皇帝已經對肖遖的個性窺探一二,認為肖遖性子單純耿直,悔婚定是他個人一時沖動的想法,而非其父肖宗翰授意,只要不是肖宗翰背後操作,事態就單純多了,不需要過分擔心。
皇帝如同看著自家晚輩般看著肖遖,笑問道“你又沒見過公主,怎麼知道你不喜歡公主,公主不會喜歡你呢?”
面對這種情愛問題,肖楠有些羞於啟齒,低聲道“臣……見過公主了,但縱使公主千萬般好,可惜非臣所好,臣願向公主負荊請罪,聽憑陛下和公主發落,懇請陛下成全。”
皇帝挑眉疑道“你見過公主了?在什麼地方?”
肖遖初次入宮,並分不清什麼前宮後院,只道“就在剛才,一個領事帶臣入宮時遇見的,具體位置臣也不清楚。”
皇帝沒有繼續追問,頓了片刻,緩下語氣道“你可知,朕對公主說要把她嫁給鎮西候世子的時候,公主作何反應?”
肖遖愕然,不知皇帝所言何意。
皇帝道“朕對公主說,朕也沒見過世子是什麼樣子,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或者是個跛子,也可能是個麻臉,但公主知道,肖家乃是世家,世代忠誠,公主下嫁,代表的是皇帝對肖氏的信賴和肯定,意義非凡。所以,公主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這門親事。”
肖遖不語,的確,公主下嫁對於肖家是莫大的榮耀,但他卻不願用一生的幸福去兌換這等虛榮,況且肖遖確定不會喜歡上剛剛遇見的那個狠毒霸道的公主。
可是……皇帝口中公主對和親的態度,怎麼卻不像那那種女人說的出來的。
不知不覺中,公主在肖遖心中鮮明的負面形象變得有些模糊了,而肖遖並未深想,皇帝向他已經擺擺手,道“鎮西候現下應該也抵京了,你且與你父親安頓好,此事容後再議吧。”
“陛下!”肖楠急喝一聲,他本已做好了承擔一切後果的打算,卻沒想到皇帝沒有懲罰他,而是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結親之事沒有解決,肖遖實在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然而皇帝下了逐客令後便繼續埋頭看奏摺,不再理會肖遖,肖遖只得默默起身,離開了皇宮。
下定決心要拒婚,然而事情卻懸而未決,肖遖一路恍恍惚惚的走回了自己在京城落腳的客棧,剛踏入客棧大門,卻一下子驚呆了。
客棧還是客棧,卻恍然如進了軍營,所有人整齊著裝,各行其事,皆是步履沉著腰板挺直的男人。
而且這些人,肖遖全部都認識,都是鎮西候府的人。
大堂裡有一個領頭看見肖遖進來,立即迎了上去,一看肖遖這副驚呆發懵的樣子,趕緊解釋道“公子,我們今天早晨才進的京,打聽到您在這家客棧落腳,侯爺便把這客棧包了下來。”
包了客棧?!肖遖驚愕的看著對方。
領頭又笑了笑,好似在笑肖遖孤陋寡聞,道“公子您別吃驚,公子娶了公主以後八成要留在京城了,日後公主府的一應需要,和公子以前用的物件,還有這成親當日的人手排場,加起來,這一個客棧能裝得下已經很不錯了。”
肖遖沉下臉色,問道“侯爺在哪?”
肖遖如此消沉的反應令領頭有些尷尬,不再絮叨,抬手比向後堂,“在,在院子裡練劍。”
肖遖快步繞過後堂,走進客棧後院,果然正看見一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院子裡練劍,而且這院子也不似普通客棧的院落了,周遭好幾個掛滿武器的兵器架把它變成了個小練武場。
院子裡的人,正是傭兵二十萬,戎馬半生,戰功赫赫的鎮西候,肖宗翰,其人健碩結實,如在壯年,斧刻刀削的臉上略有皺紋,更顯鋼銳殺氣,加之其劍招淩厲勢猛,又令人見之便心生畏懼。
肖宗翰瞥見肖遖正在靠近,劍勢未歇,卻鋒頭一轉,直向肖遖攻來。
這樣的情形似乎不是第一次發生在他們父子間了,肖遖並未吃驚,而是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提足疾退,藉此空蕩抽出別在腰間的摺扇,抵住肖宗翰強勢的一擊,原來肖遖不僅會武功,而且他的武器就是那柄從不離身的摺扇,看似普通的扇子,實則扇骨堅硬,扇刃鋒利,在兵器譜和暗器譜皆有其名,曰鐵骨扇。
接著肖遖便以扇反擊,二人對起招來。奇怪的是雖是父子,二人武風卻截然不同,對招中肖宗翰一直佔據主動,招式縱橫捭闔,穩而強勢,鮮有破綻,而肖遖的動作行雲流水,招式虛無陰柔,倒是很符合他彬彬書生般的外貌,卻不像是個將門世家的世子。
對招間,肖宗翰一度把肖遖逼到兵器架邊,給他取劍反攻的機會,肖遖卻沒有遂父親的意思,一直堅持用扇子抵擋攻勢。直到肖遖終於抵擋不住,鐵骨扇被肖宗翰的劍鋒挑落脫手,肖宗翰才停下了攻勢。
肖遖被打的有些狼狽,卻沒有急於撿回被打落在地的扇子,而是先單膝跪地向肖宗翰行禮,道了聲“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