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留在神國的半個種子殼回來之前,陶斯然對於自己的能力在這個世界裡的等級十分不不確定。
但是現在,她已經有了一種隱隱的感覺,彷彿自己一伸手就能戳破這個世界和主神空間之間的那唯一一層壁壘。
陶斯然能感受到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排斥,因為她現在就變成了世界急於擺脫的那個人形黑洞,要不了多久,就會把周圍的靈力吸空了。
她可沒有塗白梟那種本事,不能完美隱藏自己的實力。
更何況,之前總覺得能力不夠被人欺負的很憋屈了,好不容易有點兒本事了,不抖起來就不錯了,還隱藏實力壓抑過活...
陶斯然表示做不到,而且她確確實實的,想和主神空間的人正面交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在背後捅了刀子,卻不能做什麼。
於是在分神去回了一趟神國,簡單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之後,陶斯然留下了一顆種子,代替之前的殼來發揮作用。
這粒種子是她這次新得到的,它在陶斯然收回之前留下的殼的時候,就出現了在她的精神海。
它會隨著陶斯然的心意而動,就彷彿她身體的一部分。
陶斯然於是很快的就做出了讓她頂替之前殼子位置的決定。
等到解決了這個問題之後,陶斯然簡單的對神國裡的人囑咐了兩句,詢問了一下他們的情況之後,就回到了塗白梟所在的世界。
“我們走吧。”她對著塗白梟說到,以她現在的實力,萬一對上任何一個主神的話,都有超過七成的成功把握。
但是如果想要以一敵四的話.....陶斯然承認,她的勝算可能只有一半。
但是,還有塗白梟不是嘛。她想著,一邊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塗白梟的目光十分柔和,“我會幫你的。”他不用陶斯然問,就自己說到。
陶斯然點點頭。
然而,在進入主神空間的那一瞬間,塗白梟就失去了聯絡。
陶斯然皺起眉頭,塗白梟比她飛昇早一點兒,但也僅僅是一點兒而已。
在假惺惺的承受了幾道無比敷衍的雷劫之後,她就順著接引的白光向上飛離了這個世界。
直到那一刻為止,陶斯然還是能感受到的塗白梟的存在的。
但是現在.....
陶斯然看著眼前這白茫茫一片,難得一見有些覺得茫然。
說實話,她之前也是想過很多次,主神空間應該是什麼樣子,也在腦子裡有過很多構想。
但是現在...只是看不到盡頭的白光而已。這也太寒酸了...陶斯然想著。
再怎麼說,主神空間也是一個等級足夠的位面,不說有什麼讓人歎為觀止的奇景也就算了,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啥都沒有吧……
而且,“太亮了。”陶斯然不滿意的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眼前的光芒就暗了下去,一直達到剛剛爬出地平線的朝陽的程度才停止。
你還別說,陶斯然想,這個劇情好像很熟悉的感覺...
陶斯然記得自己之前好像在什麼夢裡見過這樣的光,不過當時好像沒有那麼大的規模,而且.....
“你為什麼不說話?”陶斯然問。她記得之前的夢境裡,還有人和她說話來著。
“我不知道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忽然有個聲音響了起來,夾雜著自帶混響的迴音,“我有點兒不好意思。”
陶斯然皺眉,“你的聲音稍微有點兒大。”她有一種自己正站在對方胸腔裡的感覺,彷彿上下左右六個壁都在迴音和共振。
“抱歉,”那聲音說,這次,混雜的回聲沒有了,“我才剛剛醒來,有很多事情,還做不好。”
陶斯然沉默了一瞬間。
“你的記憶還在嗎。”她問。
很明顯,現在這個正在和自己說話的人就是創造了,但是他這個拘謹靦腆的態度真的是....比之前任何一次程度都更深。
“都有。”從未想要掩蓋自己身份的創造回答到,“事實上,我的記憶比你想的還要多一些。”包括過去和未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