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斯然在第一聲雷響的時候就已經和塗白梟作出了反應。
其實她在馬踏雪進入孔家之後不久,就帶著塗白梟從那裡離開了。
不然能怎麼樣呢,眼巴巴看著人吃飯嗎?
陶斯然表示自己還沒那麼無聊。她索性找個地方,閉上眼睛修煉起來了。
結果還沒修煉多久,雷聲就起了。
陶斯然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然而在她想要斬斷雷電的時候,卻發現無法成功。
“這個世界的風雨雷電都是受天道制約的,而你在飛昇之前也是無法擺脫天道的......”塗白梟委婉的解釋了一下。
陶斯然明白了,“我現在和這些東西是同一級別的,根本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塗白梟沒有說話,確實是這個意思沒錯,但是她這麼說出來自己也還是挺難過的。
不管因為什麼,陶斯然不高興,自己卻無計可施的這種感覺,塗白梟很討厭。
“那就先不管它了,把下面的村子保住吧。”陶斯然果斷的決定到。
她先給下面的村子外面罩了個結界,然後就和塗白梟升到了半空中。
突如其來的暴雨,又是這種勢頭,再加上山腳下的村莊....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種情況下,不發生什麼塌方啊泥石流啊的才是見了鬼....
陶斯然再怎麼也是接受過現代化教育的人,不至於連這種知識都沒有。
“不到萬一,你不要動手。”陶斯然對著塗白梟提醒到。
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在半空中觀測下面村莊的狀況了。
陶斯然的想法很明確,塗白梟是這個世界裡土生土長的人,受到的限制肯定會比自己多,如果太早就和天道對上絕對不是好事。
更何況,和主神空間的人對抗這件事,對她來說是私人恩怨,在她的能力還能支撐下來的時候,她不想讓別人插手。
不管這個“別人”是誰,和她是什麼樣子的關係,在她看來,都一樣。
然而,這次的情況,確實比較棘手了。
在山體被雷電擊中,開始大面積崩塌的時候,陶斯然發現,如果自己想要在維持結界的同時阻止滾落的石頭,並控制洪水的走向的話,會非常吃力。
這到底是因為她第一次接觸這種型別的世界,還是因為有人在可以給她使絆子?
陶斯然現在沒有辦法做這樣的分辨,但是這種情況本身還是讓她很不爽。
要說也是,之前那麼多個世界都順風順水的過來了,也該遇上點兒麻煩了。
更何況她之前和那四個主神的狀態還勉強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自從之前被人算計的受了一次罪之後,陶斯然就十分認真的記了仇。
然而現在自己摸不到對方一根毛,他們卻能各種挑釁、噁心人,下絆子,這種情況真的是煩人極了。
這樣下去就就算沒仇也是有仇了,更何況陶斯然本來就和這幾個人結了仇,這下子就絕對不能善了了。
難道真要不死不休嗎?陶斯然皺眉,她之前只是想著報仇,但是沒想過要具體怎麼對待那四個不長眼睛的主神。
但是現在.....陶斯然按了按胸口,那裡到現在還是會時不時的泛起疼痛。
也對,自從那個不知道在哪裡的“自己”在不知道什麼情況下死了之後,雙方的矛盾就已經升級了。
那就不死不休吧,陶斯然十分平淡的決定到。
她指著下面的水,“麻煩你把下面的水分流處理一下吧....再一想,如果可以的話,石頭也你來處理吧。”
塗白梟點點頭,“你放心吧。”這種事情他還是做的來的,不過按理說,陶斯然也是做的來的才對。
塗白梟不認為她讓自己分擔任務是出於信任,那麼,就證明她做起來有點兒吃力了。
但是從阿斯蘭的記憶來看,陶斯然在上個世界裡的力量應該已經和自己現在差不多了,而她的力量還是在不斷增長中的。
那也就是說,這個世界裡,陶斯然的力量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而且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這個壓抑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