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一嘆了口氣,“我們家裡是幹什麼的你不是知道嘛。”
劉望不說話。他是知道,陳永一和他說過,家裡是搞那些....封建迷信的。
“之前我爸逼著我帶你上山一趟,不然就收了我的卡,讓我安安份份回家繼承家業。”陳永一嘆口氣,“你也知道他們搞的神神叨叨的那些我做不來。”
“所以呢?你就坑我?”劉望冷笑,“你之前可沒說家裡人讓你帶我回去,只說回老家給爺爺上墳,讓我陪你回去。”
而他也看在兩個人是多年兄弟的分上答應了而已。
“你爸叫我過去,是幹什麼?”劉望問。
陳永一沉默了一會兒,回答到:“我不知道。”
劉望差點兒被氣笑了,“不知道你就讓我去?”
他提高了聲音,“你知道我這幾天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每天睡不好,半夜絕對醒,身上都是亂七八糟的傷我都不知道是怎麼搞的,而且,就在剛剛過來的路上,我差點兒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了!”劉望越說越激動。
“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這種事我一直以為是隻有新聞裡才有,現在我自己也碰見了,你知道我什麼感覺嗎!”劉望氣的狠了,再加上睡眠不足,覺得頭都暈了。
“這都是因為你讓我陪你上了山才搞出來的事情,那你現在就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劉望緊緊盯著陳永一。
而對方雖然看起來十分愧疚,說出來的話依舊讓他無法接受。
“我不知道。”陳永一說,“按你這個說法,我只能說,你可能是撞鬼了,如果你信的話。”
劉望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那好,就算是我撞鬼了,那接下來該怎麼辦。你又要說你不知道嗎。”
陳永一:“.....”說來尷尬,他確實想這麼說來著。
劉望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好,陳永一依舊是自己意料之中的那個廢物,沒有一點點改變。
“總之這件事是你弄的,也就你來負責解決吧。”劉望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反正你家裡是幹這個的,那打個電話問問也不難吧。”劉望說,“到今天下班之前,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不然我們的朋友也就不必作了。”
劉望雖然一直都知道陳永一為人輕浮又花心做事也不靠譜,但是他做朋友還算夠義氣,所以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但是現在這件事,他做的實在是太不地道了,劉望想著,自己這幾天提心吊膽的,陳永一卻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快活。
他肯定,陳永一知道自己的狀況,不然今天不會一上來就是那副心虛的模樣。
看來這個朋友是徹底留不住了,劉望作了決定,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騙自己上了山,坑完人之後又躲了自己七天,但凡有點兒良心的人都做不出這種事。
“你還不知道吧,陳永一都爺爺根本就沒死。”一個幽幽的聲音在劉望的耳邊響起。
他猛地看向自己的身邊,那裡什麼也沒有。
劉望牢牢抓緊了天台的護欄,“你是誰?”他儘量穩著聲音說。
“你不是猜到了嗎,我是鬼啊。”看著他瞬間變白的臉色,陶斯然笑著說。
“你不用那麼使勁的抓著護欄,我又不會推你下去。”她說。
劉望覺得自己嗓子發乾。陳永一已經回去了,現在他獨自一人站在天台上,覺得十分沒有安全感。
“你也不用怕我,畢竟每天晚上折磨你的那個東西,可不是鬼,更不是我。”陶斯然說。
劉望張口,“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自己有感覺不是嗎。”陶斯然老神在在,“那爪子拍在地板上的聲音,你聽的出來,不是嗎。還有你身上的傷....”
“就算之前沒見過鬼,鬼故事也聽過兩個吧。”陶斯然說,“你自己想想,你自己的的經歷和鬼故事裡寫的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