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您。”莫特微笑著回答，“但是我希望能為您做更多。更何況，我是資料，只要有備份，就不會消失。”
“我不喜歡這樣。”陶斯然皺眉，“就算是的存在是以資料為基礎的，但是在你成為有自主意識的存在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資料了。”
“你和我一樣，是人。”陶斯然堅定的說道。
莫特的微笑很甜蜜，“您真是溫柔的主人。”其實現在的主流思想依舊是不把npc當人的，這一點，沒人比他們這些高階npc更清楚。
在這次自我重建的過程中，他在從雲端下載資料的時候，無意中進入了其他高智慧npc的資料庫。
從他們的所見所聞中，不難看出，玩家對npc的態度，竟然和很多很多個世紀前沒有差別。
真是荒唐啊，現在的科技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但是人的理念卻沒有太大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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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特想，傑奎琳小姐真的是...不給他一點兒失望的機會。
這樣難得的人，讓他的迷戀變得理所當然。
然而陶斯然卻搖頭。“我不覺得我溫柔。當別人主人的...哪有什麼溫柔不溫柔的。”
他們本來就不是平等的關係，溫柔不溫柔什麼的，根本就是偽命題。
只要不改變壓迫的核心，態度怎麼樣又有什麼關係呢？
“有區別的。”莫特溫柔的回答，“您這樣的主人，會讓人心甘情願。”
“我，本來就沒有奢求過和您平等的關係。”莫特說。
陶斯然皺眉，“為什麼？”怎麼會有甘願比人低一等的人呢？
“如果這樣的話，你最多也就只能當我的貼身男僕了。”陶斯然認真的看向他的眼睛，“你想清楚了？”
倒不是陶斯然有意和莫特成為戀人關係之類的，但是她以為莫特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他對自己的感情毫不遮掩。
而戀人，伴侶之類的關係，必須是以平等和尊重為前提的。
“我想的很清楚。”莫特點頭，“我...在您的面前，必須很低很低，只能這樣。”
這樣的問題，也是他最近才考慮過的，但是得出的結論就是，自己只想成為傑奎琳小姐的僕人，即使渴望親密無間，也必須是傑奎琳牢牢壓在他之上的關係。
如果傑奎琳把自己抬到和她同一高度...莫特想想就覺得接受不了。
“我會一直陪在您的身邊，滿足您的所有要求，但是不會干涉您尋找伴侶。如果有一天，您不需要我了，我就會離開。”莫特回答。
其實在他心裡想的不是離開這麼簡單，但是如果照實說出來，就好像是為了索取一些東西，或者逼人妥協一樣。
陶斯然審視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想要自找委屈呢？”
她真正想問的那句其實是，你是不是有病...但是這種話，並不能宣之於口。
莫特搖頭，“我不委屈，請您准許我。如果您非覺得我委屈...以後就請多寵愛我一些。”
莫特表示在傑奎琳決定和人結成伴侶之前，爭寵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少做的。
陶斯然看著他，真的沒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勉強的意思來。
“那麼，就如你所願。”她說。
雖然對莫特的心裡活動有點兒好奇，但是既然他不說，自己也就沒有非要猜別人心思的愛好。
“如果之後你後悔了，結果也要自己承擔。”陶斯然說。
她喜歡乾淨簡單的人際關係，所以一開始就會決定好，和某個人大概能是什麼關係，或者絕對不能是什麼關係，這樣的。
雖然在之前的世界裡她和人戀愛的那幾次看起來都是挺隨意的，那也是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沒有在“絕不”這一欄出現罷了。
莫特點頭，“您放心，我想的很清楚。”他對自己是足夠了解的，他可以保證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後悔。
就算後悔...他也會安靜的嚥下這個苦果，絕對不會，絕對不會給傑奎琳小姐造成任何影響。
莫特把臉靠在了陶斯然的膝蓋上，生怕被她聽見自己瘋狂的心跳。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熱烈的感情，但是也並沒有想要剋制它的衝動。
陶斯然看著他烏黑的發頂，終於還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
那光滑的頭髮手感和她預想中一樣好，她覺得就好像一隻皮毛油光水滑的黑貓臥在自己的膝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