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富爾特的精神是久違的好。月明給他的藥水不是一般的有用，讓他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精神抖擻。
拿出月明給他的那個草扎的小人，富爾特皺起了眉。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覺得這個草人的顏色比昨天看的更深了一點。
富爾特看著這個帶著黑色斑點的人偶，只覺得它渾身都散發著不祥的味道。
月明的話語肯定是有很多保留的，但是目前的他別無選擇。
只不過想到自己之後要做的事情，他總覺得心裡有些沒有把握。
不過比起之後那些，當務之急還是要搞清21層是怎麼才能到達的。
他正想著，就聽有人敲門。富爾特到了這裡之後除了禿鷲也沒有認識什麼新的朋友，所以除了他應該也不會有別人了。
這麼想著，他走到門邊開啟了門。果真，站在門外的就是禿鷲，手裡還提著兩個袋子。
“吃了嗎？”禿鷲問富爾特，然後從他側身讓出的位置進了房間。
富爾特搖搖頭，“還沒，剛起來沒多久。”
“那趕緊過來一起吃。”禿鷲說著把袋子放在桌上開啟來了。
是兩袋子早餐。
富爾特關上門，走到餐桌旁坐下了。
“你今天怎麼來了？”他問。禿鷲聳聳肩，回答：“也沒什麼，這不是從迎秋節過後就沒見過你了嗎，今天過來看看。”
“之前一直挺忙的也顧不上，現在好不容易空閒下來了，過來看看你什麼情況。”禿鷲一邊說，一邊往嘴裡塞著吃的，“你之前是碰見事兒了吧。”
富爾特嘆口氣，“這麼明顯嗎？”
“20層的檢察來的時候你的表情未免也太難看。”禿鷲回答，“既然是從上面幾層一點一點打出來的，不至於那麼容易就被嚇著吧。”
“難道上面幾層沒有什麼惡形惡狀的東西嗎。”禿鷲笑了一下，“我也是從上面下來的，怎麼回事我還能不清楚。”
其實問之前禿鷲心裡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看富爾特沒有反駁，他心裡就有數了，迎秋節那天20層監察真的就是來找他的。
那天回去之後，禿鷲其實就有些糾結，要不要給下面彙報一下富爾特的這個事情，但最終還是決定先瞞下來不說比較好。
一是因為他不覺得會有人逃脫20層眼睛的搜查，沒必要白白髒了自己的手；二是因為富爾特算是他最近一段時間看著比較順眼的人了，他不想就這樣隨便的丟掉一個朋友。
富爾特看他認真吃飯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把從月明那裡拿到的人偶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禿鷲是他目前唯一算的上朋友的人了，富爾特想讓他幫自己拿拿主意。
禿鷲一看到那個奇怪的草娃娃，就差點兒噎死。他急急忙忙的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水進去，這才開了口，“你從哪兒弄到的這個東西？”
富爾特想了一下，還真不知道月明的店叫什麼名字，又在哪裡，於是搖了搖頭。
禿鷲擦擦手，也沒有直接去碰那個草娃娃，而是從兜裡掏出來一個看起來像棍子一樣的東西，戳了戳它。
一直安分的草娃娃的身體一下子散開了，變成了一團蛛絲一樣的線團，纏了上去。
不一會兒，那棍子就消失了，草娃娃也恢復了正常。
禿鷲的臉色不太好了。“還真是這個東西。”
富爾特心裡一動。“你認識？”他問。說實在的，他還真想知道月明給他的這是個什麼東西。
禿鷲嘆了口氣。
“這是原來18街女巫做的人偶。”他說，“不過我也好幾年沒見過這東西了，好像就是忽然有一天，她的店就消失了，也沒有人再得到她的訊息。”
“可是我見到她的時候，她說自己不能離開那座房子。”富爾特回答，“她手臂上有一個奇怪的印記，她說我也有，但是我自己看不到。”
“這個很正常。”禿鷲說，“20層檢察盯上的人都會有那麼一個印記，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
“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幹了什麼，才被盯上的？”禿鷲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