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陌悠哉悠哉的走過轉角,忽然覺得肚子有些空空的,隨即肚子裡真的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她無奈的撇了撇嘴,喃喃道:“哎,晚膳又沒吃飽,看來還得再去找些吃的。”
正當她這麼說著的時候,只覺餘光瞥見一抹黑影閃過,只片刻就消失在了轉角處。她『揉』了『揉』眼,還以為是自己太餓了產生的錯覺。
可剛往前走了兩步,她又頓住了腳步。
“不對啊,那邊只有小月那丫頭一個人住著,要是真的鬧賊了,就憑她那身子骨怎麼鬥得過人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還是再回去看看吧。”
說罷,文陌又轉身急匆匆的返回了小月的住處。
本來小月正在屋子裡搗騰著,準備去打些水回來煎『藥』,忽然就聽見門外響起輕微的敲門聲。她起身開了門,還沒等反應過來,兩個人影就閃進了屋內。
“別叫,是我。”
小月還沒來的及驚呼,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吳公子,你們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們都把我忘了。”那熟悉的聲音,和鼻尖熟悉的氣味,讓她差點沒流下淚來。
見她認出了自己,吳悠和馬援同時將臉上的面紗扯下。
“小月,你這是怎麼了。”吳悠鬆開了手,看著她的臉『色』頓時心裡一緊。
小月微微哽咽,這才將事情的起因和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
原來,那天小春和她一起跳下了水池,她回去以後就染了風寒,大病不起,也應了文陌的話,終於能如願留在掖庭院做事。
可是小春卻出奇的沒有生病,這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因為小春第二天一早就被派去了長秋宮,二人便沒有再相見了。
然後的然後,小月就被趕到了這個偏僻的角落,說是怕她會傳染給其他人,要等病好了以後才能回到原來的地方。
“什麼,你已經染了風寒,他們還要你住在這種地方?”吳悠緊鎖眉頭,對於這樣的事情感到費解。難道養病不應該住的舒適安寧嗎?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皇宮內寸土寸金,哪有好地方給宮婢居住,我看這裡都算是不錯的了。”馬援轉了一圈,說道。
話雖然糙了點,可也是小月想說的。沒有進宮的時候,大家都以為宮裡是天堂,直到進了宮才知道,宮裡根本就是煉獄。
不過兩日未見,那個活潑可愛的小月就成了這番模樣,叫人看了怎麼能不心疼?
“來,你把這個吃了,病就會好得快些。”吳悠慌忙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不由分說的塞給了小月。
“這是什麼啊?”小月拿著那顆黑乎乎的『藥』丸把玩著,似乎有些下不去嘴。
“這是我親自配製的補氣『藥』丸,吃了對你有好處,快吃吧。”說著,吳悠一臉期待的望著她,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關懷。
馬援滿臉的不自在,怎麼感覺這倆人期期艾艾的,像是在談情說愛呢?
“咳咳、現在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要談也等出了宮再說吧。”馬援輕咳了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