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那人不甚唏噓,搖搖頭苦笑道:“是啊,還是先去巡邏吧,讓大人知道我們閒聊還不打斷我們的腿。”
說罷,兩個人這才相互拍了拍肩膀,擦身而過。
兩隊巡邏士兵剛消失,青鳥就縱身跳了下來,雙腳落地的瞬間甚至有些搖晃。他長舒了口氣,『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心中滿是不悅,剛想罵幾句解解氣,又忽然想起了大牢裡的吳悠,不知道他此時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青鳥加快了腳步,想要快些找到吳悠。
大牢裡暗無天日,只有幽幽的火把燃燒著,以微弱的火光照亮昏暗的牢房。這裡的每一間牢房只關著一個囚犯,他們相互間不能說話,更不能打架鬥毆,否則就會立馬招來衙役,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頓毒打。
牢房裡空氣汙濁,還有一種怪異的氣味,那是常年『潮』溼的黴味,夾雜著血腥的氣味混合而成,令人作嘔。可是裡面的犯人卻早已經習慣了。
“來,誰來陪我喝酒啊!”
安靜的大牢裡忽然響起一聲驚喝,把一眾人犯都嚇得一激靈。
“唉,這個瘋子,又開始喝酒了。”一個蜷縮在角落的囚犯搖了搖頭,不滿的說道。
另一個牢房裡的囚犯也嗤笑道:“整個大牢裡,就他天天有酒喝有肉吃,也不知道坐的什麼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眾犯人投之以鄙夷,都在心裡默默鄙視著嚷嚷著喝酒的人。
“喲,又喝酒呢。”一個衙差嬉笑著走到了這間牢房門口,看著裡面的人說道:“要不要來點牛肉?”
“哎,好啊,來的正好,牛肉呢?”
只見那人原本半躺在雜草堆上,一手撐著頭一手拎著酒,正喝的興起,一聽說有牛肉吃,就忙翻身坐了起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吳悠。
衙差左右看了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用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他笑嘻嘻的遞上去,說道:“看,這兒呢。”
吳悠接過在鼻子前聞了聞,果然一陣香氣撲鼻而來,他忙放下酒壺,拿著牛肉迫不及待的啃了起來,邊吃邊口齒不清的稱讚道:“嗯,嗯,這牛肉好,好啊。”
周圍牢房裡的囚犯都看傻了眼,個個望著他沿著口水,眼珠都要掉出來似的,被衙差呵斥了幾句,就又縮回頭去了。
衙差轉臉又笑『吟』『吟』的看著吳悠,問道:“夠吃嗎,不夠吃的話我那兒還有。”
“唔,夠,夠了。”吳悠含糊不清的說罷,隨即『舔』了『舔』手指,從懷裡掏出一塊銀子扔給衙差,說道:“你先忙去吧。”
衙差接了銀子笑得更是諂媚,忙點頭哈腰的退到了一旁。
“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在牢裡都能這麼舒坦,看來這牢是白坐了。”青鳥低聲喃喃道。
本來還挺擔心他會受苦,沒想到吳悠這趟反倒像是來享清福的,可真是羨煞旁人。
看著衙差樂呵呵的出去了,青鳥這才閃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