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宣他進來。”劉秀對著侍衛一揮手,那侍衛便退了出去。然後他低頭看著棋盤,將手中的棋子輕輕地落了下去。
朱鮪見狀大喜,卻面無表情的坐在那兒等待著。
不消片刻,馮異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他跨步進門,行禮叩拜道:“臣,參見陛下。”
“馮將軍免禮。”劉秀換上一臉的微笑,對著馮異說道:“馮將軍勇猛無敵,實乃國之棟樑,此次殲滅蜀軍數千人,實在是功不可沒!來,賜坐!”
“謝陛下賜坐。”馮異作揖,然後走到一邊坐下,這才說道:“陛下謬讚了,這保家衛國是臣職責所在,臣不敢貪功。”
“滿朝文武皆知陽夏侯品行高潔,又謙遜有加,真可謂是當朝楷模啊,哈哈哈!”朱鮪對著劉秀使了個眼色,仰面大笑起來。
“哎,扶溝侯怎的也與陛下一同拿我逗樂。”馮異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既然陛下召見自當在朝堂之上會面才是,沒曾想他與朱鮪竟然再次對弈,而且聽朱鮪的語氣,卻像是包藏禍心。
“陽夏侯無需多慮,朱愛卿也是一番好意誇讚於你,豈有逗樂之意。今日朕召你前來,是要論功行賞。”
劉秀為朱鮪打著掩護,又岔開話題說道。
“陛下,論功行賞就不必了,臣實在沒有什麼所需,臣也是特意前來,感謝陛下美意的。”馮異朝著劉秀一臉認真的說道。
“哎,這怎麼能行呢?朕一向是賞罰分明,馮將軍在外征戰何等辛勞,必須得賞!”劉秀一臉的毋庸置疑,思忖了片刻道:“將軍前些日子迎娶了司徒小姐,可謂美事一樁。不如,朕再賜你一樁姻緣,讓你喜上加喜如何?”
此話一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
馮異頓時皺眉,這才覺得劉秀那微笑的臉上,竟然藏著一絲陰謀。再看一邊的朱鮪卻是若無其事,然而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顯然這倆人是早有預謀,就等著他呢!
“多謝陛下盛情,只是臣已經答應了夫人,此生只願娶她一人為妻。此事,還請陛下恕臣不恭。”馮異心裡怒火中燒,臉上卻不敢與劉秀對峙,只得笑臉相迎,好言推辭。
“哎,不可不可。將軍每每出征,少則數日,多則月餘,府中事務需得有人打點,司徒小姐縱然德才兼備,可畢竟是個女人家,難免有顧慮不周之處。若是再有一賢妻輔佐,才能讓將軍後顧無憂,安心征戰。朕也是為了你好嘛!”
劉秀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又說道:“朕聽聞扶溝侯有一妹,貌若天仙,而且正待字閨中,與將軍佳偶天成,可謂郎才女貌啊!怎麼樣,陽夏侯與扶溝侯若是能因此結為一家,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馮異心中冷笑,想不到劉秀竟然在這兒等著呢,早知道就不該進宮。他心想,陛下明知我與煙兒新婚不久,卻又為何要賜婚於我,難不成是朱鮪的主意?想到這裡,他便仔細觀察著朱鮪的神色,果然朱鮪的臉上劃過一絲竊喜!
“哎呀,家妹年幼無知,就是個不懂事山野丫頭,怎麼能配得上陽夏侯呢?不可,不可啊。”朱鮪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對著劉秀佯裝推辭。
“扶溝侯的妹妹,怎會是山野丫頭呢,朕說配便配,你不必再說了。如此美事,別人還求不來呢。”說罷,劉秀對著朱鮪擺了擺手,一副此事就這麼定了的表情。
“那,臣代小妹謝過陛下,小妹若能嫁與陽夏侯,可是她三生修來的福分吶!”朱鮪忙叩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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