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將軍,萬萬不可!你若是殺了他,如何向眾人交待?”
煙兒雙手拉住馮異,不讓他再挪動分毫。
馮異稍稍平復了心情,這才甩開煙兒的手,坐回原位。
煙兒上前扶起鄧禹,道:“鄧將軍不要和他置氣,他只是一時衝動,還請見諒。”
“誰讓你跟他致歉了?”
馮異不滿的看了禹一眼,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是啊,雲煙姑娘,是我有錯在先,不該棄你不顧。要也該是我跟你賠不是。嘶 ̄”
鄧禹撐著腰起身,周身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與赤眉軍交戰,不料戰敗,只得前來與馮將軍會合。”
“嗬,貪功戀戰,不敗才怪了。”
馮異一絲顏面也不留給他,句句帶刺的諷刺著鄧禹。
看著鄧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面若死灰,馮異心裡就一陣暢快。另外,馮異也知道,鄧禹是出了名的戀戰輕敵,心想也是時候治治他這毛病了。
“陽夏侯勞苦功高,鄧某不便打擾,仰人眉睫,讓人頤指風使的事,實在做不來。鄧某就先告辭了。”
鄧禹完,就轉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沒想到這個鄧禹還這麼有骨氣,他幾句都不樂意了。
馮異解顏一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只好看了看煙兒。
倆人目光對視,煙兒頓時瞭然,明白馮異心裡想的是什麼。
“鄧將軍此話怎講,你身上尚有傷口,且在此安心休養,等待時機,與赤眉軍再戰。現在可不是你二人鬥氣的時候,將軍切不可意氣用事。”
煙兒上前一步,拉住了禹的衣袖,這一番話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嗯。”
鄧禹點零頭,算是同意了。
此時,在西州上將軍隗囂的府裡,晴手裡拿著一塊令牌,一手挎著一個竹籃,正鬼鬼祟祟的穿梭在花園裡。
走過前院,饒過花園,前面出現了一座屋子,上面赫然寫著地牢二字。
“站住!幹什麼的?”
看門的一個士兵發現了她的身影,於是大喝一聲。
“哎,官爺,是我呀。”
晴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攤開手心露出了一塊巴掌大的令牌。那是隗囂送給馬援的,可以在將軍府暢通無阻。她趁著這些隗囂和馬援忙著打仗,就偷偷拿了令牌,每日來地牢看望紫蘭,給她帶些好吃的。當然,順便也會給獄卒分一些。
“哦,是馬伕人啊,令牌就不必看了。今日又帶了什麼好吃的啊?”
士兵早已和她混了個臉熟,於是沒有看令牌,而是直接看向了她挎的竹籃子。
“今我親手做了白灼雞,來,幾位官爺嚐嚐鮮。”
著,她便掀開竹籃上蓋著的一張布,從裡面端出來一蝶泛著油光的雞肉。
另外幾個獄卒見了也急忙湊了上來,口水直流。
“譁,真香啊!”
“是啊,將軍夫人在這,我們哥幾個都能吃上點好的了。”
“就是,看看平日裡吃的都是些什麼呀!”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手裡的東西。
“幾位慢慢享用。”
晴莞爾一笑,將盤子遞到一個獄卒手中,就朝地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