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等怎麼也是勞苦功高,陛下親自來看望,就不必再過謙了。我們 一起敬陛下一杯吧!”
朱佑和劉秀的關係一直很親近,於是也不客套,端起酒杯仰頭,咕咚一聲,一杯酒就下了肚。
觥籌交錯,酒過三巡,各將領都跟劉秀聊的很高興。
“諸位將軍奮勇殺敵,朕倍感欣慰。然宛王劉賜退保育陽,亦為禍患。若是大司馬能為朕除去這心頭之刺,則可解朕一憂啊。”
劉秀趁著吳漢喝得正高心時候,提出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慰勞將士,其實只是個幌子。最重要的是趁士氣高漲的時候,讓他們再去滅掉一害。
吳漢稍微頓了頓,送到嘴邊的酒杯立刻放下了。他道:“陛下所言,臣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陛下放心,明日我等就率兵前往,保準宛王乖乖投降!”
此話一出,眾人大笑,連連稱是。
“如此,便有勞諸位了!”
這樣一來,劉秀就更高興了。
用兵之道,在於使人高心為你作戰,而不是拿軍令和生命加以脅迫,此乃用人心,而非用人力。
用人心者,必得下。
吳漢聽從劉秀的旨意,率兵進攻南陽郡,意在攻取宛、穰、涅陽、新野諸城。
到了南陽,吳漢連續收復宛城、涅陽、酈縣、穰城、新野等地。
宛王劉賜敗了,連夜帶著更始帝的妻子到洛陽請降。
坐在馬車上一路顛簸,劉賜強忍住頭暈腦脹的感覺,一直到了洛陽。馬車一停穩,他就搖搖晃晃的下車,蹲在地上嘔吐不止。
“陛下,臣劉賜甘願歸降漢室,以效犬馬之勞。”
劉賜恭敬的站在堂下,不敢抬頭去看劉秀。
看著劉賜一臉鐵青的模樣,劉秀知道他一定是趕路辛勞所至,心中一軟,道:“你我同為漢室宗親,論輩分,朕還得叫你一聲兄長。你既誠心歸降,朕就封你為慎候。”
“謝陛下不殺之恩。”
劉賜急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這位是?”劉秀忽然望向了劉賜身後的一個『婦』女。
“哦!這是更始帝劉玄之妻!”
劉賜急忙道。
那『婦』人本應是極其美麗的一張臉,卻全然沒有了血『色』,慘白無比。一頭雜『亂』的頭髮,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梳理過。見她無所適從的站在那兒,雙手絞著衣袖,緊張的不知所措。
“既是朕的兄嫂,你可願留在宮中?”
劉秀當然知道,劉賜把她帶來,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可是他此時對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就是狠不下心。
此話一出,劉賜和那『婦』人都是愣住了。本以為劉秀會殺了她,沒想到還留她在宮裡。
『婦』人一聽,急忙搖頭,眼神慌『亂』的四處打量。
“既然如此,朕賞你白銀千兩,你自去宮外謀生,如何?”
『婦』人直點頭,巴不得馬上就離開皇宮。
劉秀真的命人給了她千兩白銀,還送她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