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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皇上為小女做主,我家驚寒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才嫁過去沒幾天就死了?”白夫人也亦步亦趨,滿臉傷痛。
坐在上首的老皇帝只覺得頭疼不已。才欲說點兒什麼,這個時候,古公公提心吊膽地進入大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家三口,欲言又止。
皇帝於是問:“什麼事?”
古公公這才道:“啟稟皇上,負責為白小姐送嫁的程將軍回來了,眼下正在外頭候著。”
皇帝正被白家人吵得頭疼不已,此刻和白驚寒有關的程將軍過來,無疑只會讓白家人更為激動。
所以,皇帝一點兒都不希望程將軍和白家人見面,聽古公公這麼一說,便趕緊在心裡醞釀讓程將軍離開的由頭。
只可惜,伴君多年的白重山早就猜到皇帝心中所想,他搶在皇帝開口之前道:“皇上,微臣的女兒慘死,臣作為父親,總該有知道女兒死因的權利。懇請皇上讓程將軍進來,臣有問題要向程將軍問個明白!”
白重山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痛失愛女的悲傷父親的形象,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皇帝不好拒絕,只得硬著頭皮朝古公公瞪眼。
“沒用的東西,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宣程愛卿進來?”
程將軍一旦進來,就意味著事情有可能會令他更為頭疼,這讓皇帝心底發怵,不免遷怒起過來報信的古公公。
古公公有苦說不出,心中慌亂得彷彿喧天的鑼鼓:“宣,宣程將軍覲見——”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程將軍周身滿是風塵僕僕的痕跡,想來應該是回來後連家都沒回,便立即來了宮裡。
皇帝還沒來得及說平身,跪在程將軍身旁的白重山就三步變作兩步,來到他跟前,緊緊抓著他的肩膀,激動而憤怒地問:“程將軍,我女兒,我的驚寒,她……”白重山的聲音越發哽咽。
程將軍嘆息一聲,先對白家人說了句節哀,然後一臉憤怒地對上首的皇帝道:“啟稟皇上,微臣一路快馬加鞭從邊境趕來,連家都不曾回過,就是為了向皇上稟報,那西金的王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究竟怎麼回事?你且從實招來!”
皇帝拍著龍椅道。事情都發展到了這一步,不論是對白家,還是對整個南楚,他這個做皇帝的,都必須要有一個交代。
否則的話,身為帝王的臉面和威儀將蕩然無存,他將被天下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