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白家人又氣又無奈。
白夫人只好道:“驚寒今兒個早上有些著涼,適才已經喝過藥,想來這會兒應該有所好轉了。”
“驚寒她生病了?!”
什麼先前打聽過不過是為了不讓白夫人說女兒不在才說的,呼延宏其實並不清楚白驚寒的情況。
現在聽說白驚寒生病了,不管於情於理,他都要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和緊張。“可否容小婿前去探望?”
尉氏道:“呼延王子,雖說您與我家驚寒有婚約在身,但畢竟還未成婚,您若去她閨房探望,恐怕多有不妥……”
呼延宏道:“二夫人放心,小婿懂得貴國的禮儀習俗,所以只望能在驚寒屋外站一站,由諸位進去探望以後,再將驚寒的情況告知於我,便可以了。”
呼延宏擺足了誠意,白夫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道:“請王子隨我們來。”
白夫人和尉氏帶著呼延宏去了後院,而白重山兄弟二人,則留在正廳,招待和呼延宏一起過來的費聽古等隨從。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白驚寒的住處。
“呼延王子,還請您在此稍後片刻。”事到如今,白夫人妯娌二人只能演戲了。
進屋之後,二人將白驚寒的房門一關,快步進入內室。
此刻白驚寒正躺在床上化悲憤為食慾,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牛軋糖。
牛軋糖的製作方法當初李想容並沒有避諱白驚寒。如今南楚已經再也吃不到容風的東西,白驚寒只好自己親自下廚去做。
“娘,二嬸!”一見到自己的親人,白驚寒立即來了精神,跳下床問:“那個西金的什麼混蛋王子走了沒有?”
“我的小祖宗!”白夫人趕緊捂住白驚寒的嘴,用極小的聲音道:“就在你門口!”
白驚寒還想說什麼,被尉氏用一個噓的動作制止了。
她們三個都是武將之家的女人,自然很清楚習武之人耳力奇佳!
剛才白驚寒的所作所為,只怕在外頭候著的呼延宏已經聽到了。
白夫人指著床,讓女兒躺回去。
白驚寒悻悻地癟嘴,只得聽從命令。
明知外頭那尊大佛極有可能已經知道裡頭的情況了,可該演的戲妯娌二人不得不硬著頭皮演完。
“驚寒,你感覺如何?二嬸聽聞你染了風寒,便和你娘一起過來看你來了!”
“咳咳。謝謝二嬸。我已經沒有大礙了。”白驚寒假裝虛弱道。
白夫人道:“沒大礙就好。呼延王子聽說你染了風寒,特地過來探望,礙於男女有別,所以現在只站在外頭,不曾進來。”
對於自己極其討厭的呼延宏,白驚寒就懶得在應付了,聽到自己母親這樣說,白驚寒小臉兒一橫,聲音太高幾分,道:“既然知道男女就別,就不該過來!西金的王子既然還不清楚咱們南楚的習俗,不如就奏請皇上,讓皇上找人好好給他屢屢。”
“驚寒!不得無禮!”白夫人又氣又無奈。女兒雖然生的柔弱,但性子卻不是那種可以拿捏的型別,西金王子逼婚的行為已經觸動了女兒的逆鱗,想讓女兒拿出好臉色來,恐怕是難了!
白夫人在心裡哀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