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白驚寒的方向,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來。
“本王子此次前來,是為了求娶佳人的,如果這個心願無法了結,只怕會就此傷懷,無心於其他事宜……所以,懇請皇上,將白小姐賜予本王子,本王子回去以後,一定會勸說父皇,與南楚永修邦鄰之好!”
皇帝老眼一厲,心道:好個黃毛小兒,居然敢威脅於朕!
“呼延王子客氣了。我們南楚與西金世代為鄰,自然應該永修於好。”皇帝幹脆打起了馬虎眼。
白驚寒出身於武侯府,而且還是白重山的嫡女,倘若真將她嫁給西金的王子,對於皇帝而言,絕對無異於自毀長城。
畢竟,誰能保證成為西金王子老丈人的白重山不會生有二心?
皇帝笑得越發老練油滑:“自古婚姻之事,雖說講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總要彼此間相互瞭解,有了感情基礎以後再成親,才會美滿一些。
呼延王子儀表堂堂,而且又身份尊貴,想必定然是無數閨閣女子所思慕的物件。朕覺得,此事還是應先由呼延王子與佳人彼此熟悉以後再做決定,不然的話,只怕會唐突了佳人……想必呼延王子必定不是那種粗魯之輩。”
白家一派的大臣們立即拱手長拜,一個個高呼:“皇上聖明!”
“皇上說的有道理。”呼延宏一字一頓,眼神和語氣都變得冰冷起來。
皇帝笑眯眯道:“來,大家繼續舉杯暢飲!”
酒過三巡,求娶白驚寒的事就這麼被囫圇過去。西金眾人個個都十分不爽。
呼延宏身邊的親隨費聽古湊到主子身旁,小聲問:“二王子,您真的要替他們南楚出頭,徹查邊境的事?”
“本王子有那麼傻嗎?”
呼延宏一杯酒下肚,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這老皇帝既然喜歡打哈哈,那就讓他慢慢打好了,反正,總有他主動過來談賜婚之事的時候!你且傳書給往利將軍,告訴他邊關的事不用著急,讓他手下的將士們好好玩就是了。”
……
距離上次宴會又過去了兩日,南楚的老皇帝越來越心急如焚,原本就不年輕的老臉上紋路變得更多了,整個人好像老了好幾歲。
此時離他派白重山去邊疆鎮壓已經有不少時日了。據白重山回信說,西金的匪徒們大多隻是在邊境搗亂一通,鬧完了就跑,等南楚士兵們趕到時,人家早就跑得沒影了,別說將西金的匪徒們全都趕出南楚了,到現在為止,他們連一個匪徒都沒有抓到!
老皇帝為此事頭疼不已,一面後悔當初將李想容等人一網打盡,導致南楚的容風茶無法供應,另一面,又更加怨恨李想容等人,覺得若不是李想容,他這個做皇帝的,還有整個南楚,如今也就不用遭受這樣的困境了。
相比於白家的戰戰兢兢和老皇帝的愁眉不展,出身鎮國公府的惠妃卻覺得這是個難得一遇的好機會,開始使出全力給老皇帝吹枕邊風。
老皇帝近來憂心國事,煩惱之餘,自然想著找朵漂亮的解語花為自己排解心中的鬱悶。
惠妃深知老皇帝的脾性,在老皇帝準備在後宮無數女人中尋找目標時,她便主動出擊。
將自己打扮得端莊中透著幾分嫵媚,再配上一碗精心熬製過的、裡頭加了少量某種藥劑以達到既能助興又不被發現的湯藥,帝妃二人見面沒多久就來了一次生命的大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