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此時周於禮一行離禦膳房還有一小段距離,周於禮將自己手中的摺扇收了起來,別在腰間,然後閑庭信步地走了過去。
李想容和墨衡這會兒正染了醉意,絲毫沒有發現有人靠近自己。
周於禮循著二人的聲音走了過去,很快就找到了二人所在的屋子。
墨衡能人不知鬼不覺地來到禦膳房裡偷酒喝,除了心理素質好以外,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有一身極為高超的本領。
灌了好幾壇子酒下肚,墨衡雖然警惕性下降,但是這會兒周於禮都毫無遮掩地走到門口來了,他若是再沒有覺察,那便太沒用了。
“有人來了!”將手中的酒壇子往桌上一放,墨衡抓住李想容的肩膀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房梁之上。
吱呀——
他們二人縱身一躍的同時,廚房的門也被周於禮開啟,二人的身影,被周於禮清楚而準確地捕捉到!
李想容和墨衡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酒也跟著醒了一大半。
墨衡從口袋中摸出一粒碎銀子,準備瞄準周於禮的腦袋將他打暈。
說時遲,那時快,李想容出於本能的迅速攔住了墨衡瞄準周於禮的手!
墨衡朝李想容瞪眼。
李想容絲毫不為所動。從周於禮的眼神中,她能看得出來,他並沒有要抓住他們的意思!
果不其然。周於禮在瞄到樑上的李想容以後,便若無其事的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他環顧了廚房一圈,用一種呢喃的語氣道:“唔,原來是聽錯了。”說完,當即就退出了廚房。
“大人,怎麼樣?”見周於禮出來,侍衛們立即問道。
周於禮道:“是我自己聽錯了,一隻貓兒在廚房裡打翻了東西,估計它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所以才會發出與眾不同的叫聲來。你們都退下吧。”
侍衛們躬身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咱們兄弟們就不打擾周大人了。”
等周於禮和侍衛們的身影都完全消失,墨衡這才抓著李想容從房樑上跳了下來。
這會兒已經醒過神來了,李想容自然不會再留在這個是非之地,她搖搖晃晃地要出宮去。
“我說小娘子,就你這架勢,沒問題——嗝——吧?”
“沒,問題!”李想容身形搖晃地揮了揮手,要往窗戶處走。
“拉倒吧,就你現在這樣……還是小爺我幫你吧!”說罷,墨衡大手一揮,將李想容扛在肩頭,身形利落地跳窗離開皇宮。
朱雀大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晃得李想容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更加暈乎了。“你,停車,把我放河邊上,我吹吹風!”
“還停車呢,小爺我青春正健的大好青年,你居然將小爺當成沒血沒肉的木頭車?!氣死小爺了!”好在他們已經出了皇宮,墨衡幹脆直接將她扔到路邊的石道牙子上。
屁股跟地面碰撞時的痛感讓李想容稍微清醒了一點兒,她甩了甩腦袋,腦海中再次想起白驚寒要嫁給西金王子的事。
孫師傅他們的仇尚且未報,此刻白驚寒又要被逼著嫁給西金的王子,倘若木已成舟無法更改,白驚寒拿柔弱的身子骨如何能受得住西金那群野蠻人的磋磨?
還有佟毓,自己喜歡的姑娘被迫嫁給別人,他得有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