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風問:“工人你準備怎麼辦?”
“我的打算是,既然修路最直接的受益人是鄉親們,那為何不請鄉親們一起出力?給自己修路,他們肯定能比從別處請來的工人更上心一些。”
柳扶風莞爾一笑:“容容,你的腦袋裡,怎麼總是這麼多主意?”這樣一來,就能省去太多麻煩!
月色朦朧,柳扶風身姿高挑,他背對圓月,周身也披上一層銀灰色的光澤。這讓他並不十分清晰的面容有種仙氣卓然的感覺,整個人顯得更加俊逸出塵。
月光之下,李想容突然生出褻瀆這份仙氣出塵的念頭。她面帶狡黠:“你低低頭,我還有主意要告訴你。”
“哦?”柳扶風挑眉,他又豈會看不出,這小妮子起了捉弄自己的心思?“還有什麼主意?”他寵溺地低下頭。
李想容張開雙手,伸向柳扶風俊逸的臉龐。“嘖嘖,人長得帥也就罷了,面板居然還這麼好!你究竟吃什麼長得?”她不輕不重揉捏著柳扶風的臉。
說實話,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容容,你這算是在調戲我嗎?”
李想容臉頓紅:“瞎說!”
柳扶風意猶未盡用臉蹭著李想容的手,道:“月黑風高,你把我叫出來動手動腳,不是調戲我是什麼?”
李想容如同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跳出來,退後好幾步。隨後突然又意識到,他們倆這樣的,若擱在現代,就算男女朋友關系,女票摸男票的臉一下算什麼?
李想容抬抬下巴,道:“我調戲你又怎樣?明知道月黑風高你還跟著我出來,乖乖把臉湊過來‘引頸受戮’,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被我調戲!”
李想容並沒有立即就找鄉親們商量。而是待柳扶風派人將周圍的地形地質等等一系列問題全部考察清楚以後,這才開始準備。
“楊裡長,各位大爺大媽,街坊鄰居,今日把大家叫過來,是有一件事要同大家商量。”
在母女倆的家門口,李想容讓人擺上桌椅點心,將所有一起共事的鄉親們都叫了過來。
“想容,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李想容很少如此鄭重將大家叫到一起,鄉親們便有些擔憂。“難道是生意上出了事?”如今大家和容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容風出了事,
那大家的日子也絕對別想著好過了!
李想容道:“大家放心,咱們的生意一直穩步前進,沒有絲毫問題。之所以將大家叫過來,是想同大家商量商量,一起將咱們清河鎮的路修一下。”
得知生意上沒問題,鄉親們終於放下心來,再一聽到“修路”二字,就顯得不太自在了。
“我之所以想要修路,是因為前幾天從鎮上回家的時候,遇到幾位從外地趕來參觀茶園的遊客。當時他們趕了許久的路,來到清河鎮時,個個都風塵僕僕,累得夠嗆。再一看咱們這裡道路曲折多艱,自然免不了抱怨幾句。”
“鄉親們,請大家設身處地想一想,若是你們外出遊歷,慕名來到一個地方以後,卻發現那裡道路破敗不堪,你們會怎麼想?只怕是輕則此生都不會再去那個地方,重則回去以後大肆宣傳那裡破舊落後,免得讓其他人也上當受騙。是也不是?”
“這……修路雖然是善事一件,可若是修這麼長一條,花費的銀兩絕對不少啊。”眾人先是沉默,旋即有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