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跳梁小醜,惠妃自己才是真正的跳梁小醜!
李想容在心中嘲諷一笑,面上絲毫不顯,道:“民女不過粗鄙之身,身在不敢妄自尊大。皇上對民女的恩賜,實乃皇上仁德,皇恩浩蕩所致,民女和萬千南楚子民一樣,都是蒙受皇上的福澤,才能安居樂業。”
“你還敢狡辯!”惠妃騰地竄起身子,指著李想容怒道:“給本宮把這小賤人按到蒲團上,狠狠打!”
看來這蒲團裡果然有針!
此話一出,暗處又來了兩個丫鬟,和剛才那個一臉奸惡拿來蒲團的丫鬟一起,三個人不懷好意朝李想容靠近,
李想容不是那種被皇權思想奴役到根深蒂固的人,眼下這種情況,明顯自己吃虧,所以她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引頸受戮任由別人來害她。
李想容保持攻防並守的姿勢。
其中一個丫鬟伸出“魔爪”的時候,她趕緊順手抓住對方的胳膊肘,然後反方向勾住對方的脖子,就勢將其撂倒扔向那蒲團的丫鬟方向。
“啊——”偌大的宮殿裡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響徹雲霄。
只見那丫鬟砸到拿蒲團的丫鬟身上後,被後者本能一推,便重重砸在了蒲團之上,身上立即就滲出一灘血跡!
李想容心頭一驚,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你,你居然敢公然毆打本宮身邊的人!”此時此刻,惠妃突然一臉興奮,從榻上跳起來,“李想容,你放肆!”
“娘娘說錯了吧!”拿蒲團的丫鬟在推完人以後,也因為重心不穩,張倒在地上。李想容輕巧得躲過剩下那個丫頭的毒手,義正言辭對惠妃說道:“民女可沒有傷害您身邊的人!傷害她的是您的貼身丫鬟!”
“還敢狡辯,哼,本宮今日好心請你過來,你卻絲毫不將本宮放在眼裡,做出如此無禮之事,今日若不講你碎屍萬段,便就難洩本宮心頭之恨!”
“看來娘娘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既然惠妃說她傷她丫鬟,那她就坐實了惠妃的話。
李想容重重朝現下唯一還站著的丫鬟身上踹了一腳。
“娘娘就沒想過,皇上為什麼突然對鎮國公發難,還特地派人去徹查保金縣的事情?”
“哼,皇上的心思,豈是你這個低賤的賤人能揣度的?不要以為這樣說本宮就能放過你,實話告訴你,今日本宮叫你過來,就沒打算讓你囫圇著回去!”
李想容懶得接惠妃這種賤來賤去的潑婦言論,繼續道:“看來您是從來沒有想過了。”
“皇上今日之所以會大動幹戈,不過是因為鎮國公,甚至包括您自己在內,太過囂張跋扈,已經超過了皇上的底線!”
“其實這次鎮國公應該慶幸,畢竟砍頭的只是保金縣的趙員外一家,鎮國公最多也只是罰奉禁足,家中無一人傷及性命,可若鎮國公一派再不知悔改,夾起尾巴做人,下次皇上要下手的,就不可能是趙家的一個旁支末流那麼簡單了!”
皇帝動鎮國公卻又不動死他,其實最真實的原因還是整個朝廷的格局。因為皇帝覺得是時候打壓鎮國公了。只要時候到了,就算是滿門忠烈的白家,皇帝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對付的。
保金縣趙員外一家確實罪惡滔天,但家中的老弱婦孺卻何其無辜,實在沒有必要跟著一起被斬首示眾。
李想容深信,皇帝這樣做,定然是已經對趙氏一族恨之入骨了!
不過常言道隔牆有耳,尤其是皇宮這種很難有秘密的地方,所以李想容只能換一個委婉一點的說法。
萬一傳到皇帝的耳朵裡,不至於因為將皇帝的心思直白說透,被皇帝猜疑忌憚,甚至對她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