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賊喊捉賊?”鎮國公恨恨地瞪眼。
一時間,兩大積怨已久的朝臣大有在朝堂之上掐架的趨勢!
“肅靜!”萬公公的公鴨嗓響徹宴會。此時此刻,竟有種振聾發聵之感。
鎮國公和白重山都給了對方一個白眼。
皇上道:“影六,你來說。”
影六便是帶著人皮面具的隱衛的代號。
影六這才開了口:“奴才趕到保金縣時,發現有人比奴才快了一步。保金縣所有的百姓都對趙家和官府交口鄭贊。奴才見查不出東西來,又悄悄去了土匪所在的地盤,偷聽到他們的談話,這才知道保金縣問題有多嚴重。”
“之後奴才便如法炮製,挨家挨戶偷聽,甚至裝鬼恐嚇,方才探聽到小冊子上的內幕。皇上,李姑娘和佟公子所言句句屬實,他們真的是有冤屈!”
“你……怎麼可能?”鎮國公徹底慌了手腳。那個叫影六的隱衛怎麼會在保金縣呆那麼長時間?
皇帝問:“鎮國公,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皇上,他們一定是受人蠱惑,才會一不小心釀成大禍的還請皇上明察。”鎮國公說著,心中有了決定——事到如今,只能棄車保卒了!“皇上,既然事情關繫到保金縣的縣令和臣的家人,為什麼不將他們也帶到盛京來,同李想容等人當面對質?”
影六涼涼道:“奴才進京時,縣令已經死了,所以臣估計,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永除後患!”
“對!”李想容道,“民女進京時,也遭了許多次刺殺,其中一次,就在皇城城外!”
“可還有其他證人?”皇帝老神在在地問。
“啟稟皇上,奴才帶了幾個被趙家殘害的百姓,此刻正在等待傳喚。”
“帶上來。”
“草,草民,叩叩叩,叩見皇上。”兩個老百姓進來道。
和從容不迫的佟毓相比,這兩個老百姓簡直沒法看了。
兩個人畏畏縮縮,連說話都不利索。
面對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皇帝主動開口。
若擱在平時,自視甚高的鎮國公也是不會開口的,但偏偏此刻他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就顧不得架子,警告意味十足地道:“這裡是皇宮,你們兩個有什麼冤屈,必須如實招來,否則,汙衊朝臣,就等著蹲大牢吧!”
這兩個人之所以會進宮,是因為一來影六先兵後禮,讓他們見識到厲害開始害怕以後,再許以比趙員外家封口費還高的好處費。
錦帛動人心,他兩人自然禁不住誘惑。二來,他倆都無親無故,日子也快過不下去了,本就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愁的型別,此番出來就算死了,也不會累及家人。若是能活著,就能拿一大筆好處費,娶個媳婦兒安安穩穩過完一生,何樂而不為?
兩人想清楚其中的關節以後,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此刻除了眼前能看到的李想容和佟毓以外,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其他人。
見鎮國公對自己說這些,兩個人就以為鎮國公是影六派來監視他們的,趕緊道:“這位大哥,我說實話,趙家在咱們保金縣那絕對是老大級別的,別說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了,就連縣太爺都不敢惹。趙家每年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我們都過得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