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隱衛突然跳到馬車上,在車門外說:“公子,已經打到獵了。”
李想容原本以為,柳扶風是準備捉完浴血盟的人以後,再帶她盡興地玩一場,卻沒想到,他所指的獵物,竟然就是浴血盟的人!
開啟車門一看,只見前方不遠處橫七豎八躺著一堆黑衣人,他們身上多處都被野獸夾子夾住,卻不知為什麼,一個個都躺在那裡哀嚎不已,卻沒有一個起身,想辦法把夾子取下來。
“他們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夾子上撒了東西?”回答李想容的是佟毓。
佟毓對下毒十分感興趣。眼前這些人的狀況,使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野獸夾子上有毒。
“塗了麻沸散。”元良勾起佟毓的肩膀,“走,我帶你去撿獵物去。”這些日子的相處,元良對佟毓也討厭不起來。
元良哥們兒間的動作再尋常不過,可對於見識過元良徒手碎骨的佟毓來說,這份親暱就有些重了。
“撿,撿獵物?”佟毓毛骨悚然,這是又要碎什麼?“他們,都是人吶!”
就算他以前對人用過毒,也不代表,他就真的血腥到殺人不眨眼。
“你這兩天怎麼呆了不少?”元良打量起佟毓。“走,撿到的東西都給你,讓你圖個新鮮。”
撿到的東西……
什麼東西?
佟毓欲哭無淚。總不會是內髒啥的吧?
佟毓被元良拉著去了前面。只見元良手腳麻利地在浴血盟的人身上摸索起來。“哎喲,這塊玉不錯!”元良挑眉一樂,舉著玉對佟毓揮了揮。“真呆了?還不快過來撿!”
在元良的帶領下,佟毓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佟毓和元良撿得不亦樂乎。
李想容瞧著佟毓那小模樣,越發覺得好笑。
“這麼好看?”柳扶風問道。
“你看佟毓,很少能見他這麼開心得樣子。真得感謝你家元良。”前世她曾經聽人說過,男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總需要有一個優秀的男人引導。現在看來,元良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嗯。”柳扶風淡淡的。不應該感謝他嗎?沒有他,佟毓那小子怎麼能認識元良?
“對了,你是怎麼做到讓這些人都在這裡被俘的?”
“很簡單,咱們之所以走走停停,是因為我提前讓人一路上在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撒了針形暗器,浴血盟的人無處藏身,只好選擇沒有撒暗器的這裡。”柳扶風指著腳下土地。
“這些人過來時必定個個都氣急敗壞,咱們坐著馬車,他們卻要一步一步實打實走過來。好不容易找到個沒有暗器的地方,咱們又走走停停不知何時才能到,他們自然會毫不顧忌地坐下來休息了。”
說到底,他不過是抓準了人在暴躁時警惕性也跟著降低的弱點,提前在路上埋野獸夾子罷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李想容眼睛裡亮亮的。她喜歡的男人,果然謀略過人!“妙哉!”
柳扶風聳聳肩:“算是我這個做未來師公的,給你徒兒的見面禮吧。”
李想容的臉頓時一紅!
柳扶風的人很快就將這批浴血盟的爪牙捆綁好。
柳扶風帶著李想容、元良、佟毓進城,找了家客棧住下,餘下的隱衛則暫時留在郊外,看守浴血盟的人,並隨時等候調遣。
第二天一大早,在柳扶風的陪同下,李想容來到京兆府門口,鏗鏘有力地敲起了門口的大鼓!
“你是何人?為何敲鼓?”衙役出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