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容滿意而歸,白驚羽見李想容高興,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唯一有些悻悻地就要數白驚寒了。
天殺的,她這次居然連片野棗葉子都沒發現!
難道她又記錯地方了?
回到酒樓,李想容忙著搗鼓剛摘的芽頭,白驚羽將兔子送到廚房除毛去內髒,順便跟廚房的大師傅們嘮嗑。
三人之中,就只剩下白驚寒一人閑著了。
白驚寒趴在一樓大廳角落的一張飯桌上,將自己的零嘴兒全都擺在上頭。
“糕點最近有點吃膩了,炸醬肉想容姐又不讓多吃……唉!”白驚寒嘆了口氣,“好像沒有零嘴可吃了!”
“白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久違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白驚寒猛地抬頭一看,剛才還苦哈哈的小臉頓時就展露出大大的笑容來。“佟毓,你怎麼來了?”
她起身拉著佟毓坐在身旁,一股腦將面前的零嘴都送到佟毓面前,道:“佟毓,我請你吃好吃的!”
佟毓經過這幾日的將養,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長了些肉,臉上被打傷的淤青也幾本消失殆盡,顯出幾分俊朗來。
他的一張小臉也顯出幾分書香之家特有的儒雅,只是那晶亮的雙眼睛裡,卻越發幽深而晦澀。
看著眼前的零嘴,佟毓眼中飛快閃過一道精芒。
“唔,你,希望你不要嫌棄,”白驚寒突然緊張起來,炸醬肉還好說,可這些糕點,都是她不喜歡吃的了,就這樣給佟毓,會不會很不尊重佟毓?
“要不,你吃炸醬肉吧?我想容姐說,吃了炸醬肉,人會變得壯實些。你多吃一點,身體也能好的快一點。”
佟毓客套地說了句:“多謝。”
然而他對這些零嘴兒並不在意,他關心的是白驚寒那句“我想容姐說”。
“白小姐,你跟我師父很熟嗎?”
“嗯,我跟想容姐最要好了。”
二人正說著,李想容料理完芽頭走了過來,看見佟毓,便道:“佟毓,你怎麼來了?最近身體可好?”
佟毓起身,恭敬地對李想容行了一禮,道:“師父。”然後才站直身體回答:“託師父和白公子白小姐的福,佟毓身體已經並無大礙了。”
“師傅來師傅去的聽著有些別扭,你也跟驚寒一樣,叫我想容姐吧。”讓一個小豆丁管自己叫師父,李想容有種自己已經是七老八十、白發白眉的老太婆的感覺。
她現在明明也是祖國的花朵嘛。
佟毓也不矯情,立即改口,道:“想容姐。”
“坐吧。”李想容拍了拍他的座位。
“想容姐,你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清香,是又做茶了嗎?”
“沒有,只是去茶葉店看了看,現在還不是採茶季節。”李想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