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孫駢一身淺藍色的職業套裝, 腳下踩著黑色的半寸低跟小瓢鞋,一頭及腰的長髮全部被捲起來盤在腦後,用一條與套裝同色的髮帶綁起來固定好。
這是她和同學們跟隨外交人員們進入聯合國總部學習的第四個月,和剛進來的時候那種帶著好奇的戰戰兢兢比起來,現在的孫駢也利落多了。
經過四個多月的學習,孫駢現在已經獲得允許, 可以獨立處理一些不太重要的檔案, 並且被委任為所在小組的對外聯絡人員, 雖然這個聯絡員僅限於在聯合國總部的內部,但這對於孫駢來說非常重要, 因為她考自己的能力取得了大家的信任,而這種被信任的自主性,也讓孫駢迅速的成長起來。<orning,sun."<orning, gee."<orning."<orning.”
一路上不停的有不同膚色、不同國家的工作人員與孫駢打招呼, 作為一名小組的對外聯絡員, 孫駢現在已經和樓內與他們小組工作相關的各部門員工們混了一個臉熟, 這是她有意為之的, 因為這有利於她展開工作。
穿過公共區域, 孫駢來到屬於他們小組的獨立辦公室,剛把門推開,就有人跑過來迎接她手上的檔案。
“姐姐,你可回來了,組長都問了好幾遍了, 再不回來她就要親自找過去,怎麼取一份檔案用了這麼久?”
問話的這位小夥叫喬見,地道的津門小夥,一口濃郁的津味普通話,不但名字好玩人也很搞笑。
他是外交學院那邊的學生,今年大四和孫駢他們一起也是被安排跟過來學習的。
如今這組內跑腿、打雜各種輔助工作幾乎都是他們這些‘實習生’在做,所以被催的幾乎也都是他們。
“別提了,近距離觀摩了一次辯論大會,要不是咱們的檔案是之前就說好,打完了放在那邊等著,現在想要現打現取基本上沒可能。”
“那兩邊又掐起來了?”喬見聞言雙手一揮又一和,見孫駢微微點頭,不由得搖頭嘆息。
“不和你說了,我得給組長送檔案去。”
當孫駢敲門進入他們組長辦公室的時候,他們組長正在打電話,用手示意孫駢先把檔案放在辦公桌上等一下,範女士繼續與電話另外一端的人溝通。
孫駢就聽見對方連續幾個嗯,嗯,嗯之後,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就放下電話。
把孫駢帶過來的檔案拿起來翻閱了幾眼,範組長在最底下簽字後,將檔案收起來,同時向孫駢說道:“正好你來了,把小喬和小陳一起叫進來,有事要交代給你們。”
孫駢聞言起身到外面去把陳加元和喬見叫進組長辦公室,範組長對他們說道:“剛剛領事館那邊來的訊息,昨天晚上警方在皇后區那邊例行查訪,在法拉盛那邊抓獲了很多偷渡過來的亞裔,有一些是我們國內的同胞。領事館那邊已經出人過去負責協調,但是因為人數眾多,不得已向咱們求助。一會小劉開車把你們送過去,你們的工作就是協作領事館的外交人員做好工作,明白了嗎?”
“知道了。”
“明白了。”
“需要帶上行動電話嗎?”問這句的是孫駢,因為她是負責聯絡工作的,所以每次合作外出,上下溝通的事情自然也就是交給她負責。
他們小組有配發外出用的行動電話,就是那種非常老式又結實的帶著天線的大哥大,組內人員外出的事情可以根據情況申請帶出。
“不用了,我們只是協助而已,聽小鄧話裡的意思,這一次被捕的人數好像不少,忙完之後你們也不用回來了,直接回宿舍休息去吧。”
“好的組長,那我們就先走了。”
“去吧,到了地點別多話,什麼事情都有領事館的專業人員負責,你們只需要配合工作就行。”
大樓門口司機小劉正發動汽車等著他們,等到孫駢、陳加元和喬見都上了汽車後,小劉一邊把車子開出去一邊和孫駢他們閒聊。
“怎麼,這一次還是配合領事館那邊到警署去數人頭、聽問話、寫資料?”
坐在副駕駛位置,剛把安全帶繫好的陳加元聞言回道:“組長沒細說,不過估計是,每次不是都這樣嘛。”
“也對,隔幾個星期就得來這麼一回,皇后區還算是好的,布魯克林區那邊更亂,在那邊生活的偷渡客日子才更不好過。”
車子裡的都是年輕人,從曼哈頓到皇后區就算是開車也得一些功夫,路程無聊大家就聊天解悶,幾個男孩子聊的津津有味,孫駢在一旁微笑的聽著,偶爾被問道的時候才會發表一些看法。
來到這邊四個多月,除了工作時間之外孫駢抽空和同事們一起,將紐約能去的地方都逛了一圈。
比較著名的自由女神像、金門大橋、時代廣場、百老匯、中央公園她都去過,可以說除了治安太差的布朗士區他們沒敢踏足之外,其它幾個街區他們都已經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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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遠了自然就看的多了,紐約那份隱藏在富貴繁華之下的樣子逐漸清晰的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在富人區之外,平民百姓還是過著他們普通的日子,每天一樣要為生活奔波,而貧民區的景象即便是沒有深入,遠遠的看一眼也能猜出是什麼樣子。
對於那些懷揣著夢想卻身無分文的人來說,這個城市對他們從來都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