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的,除此之外還有通訊、微波技術、微電子、雷達與雷達對抗,要學的課程還是很多的。”
這年月大學的各個科系分的還沒有那麼複雜,基本上一個系可能就只有一個班,趕上覆雜的學科,要學的就即多且雜了。
“還有雷達和雷達對抗?了不起,這大概是我一生都無法觸及的領域。”深知自己物理化水平是什麼德行的孫駢感嘆道。
“聽起來是很高大,但其實在本科也是學習皮毛而已,要是真想從事雷達專業,還是得繼續向上深造,或者到研究單位去深入瞭解,畢竟這是一門對實用技術要求非常強的學科。”
“太深奧了,我還是繼續回學校背英漢詞典去吧,我覺得把整本的英漢大詞典背下來都比搞明白聲波要容易。”
看著孫駢苦著臉皺眉的樣子,侯建軍不由得笑了出來,那顆不安分的小虎牙,悄悄的露了一個小尖尖。
閒聊當中孫駢和侯建軍要乘坐的那輛公交車也進站了,倆個人隨著人潮被推著擠上了車,車門關上車子開啟,他們又被推著往車廂的後面走。
京城的公交車不論何時何地都是那麼的擁擠,差別只在於不是高峰時期,人還能擠上去,高峰時期咋都上不去而已。
就如同現在,明明還沒到中午時間段的上下班高峰期,孫駢他們乘坐的這輛,看起來像是由兩輛大巴車拼湊而成的加長公交車上,別說是座位了,連想找個下腳的位置都是難事。
侯建軍仗著自己個子高,在車廂內找到一處合適的位置後,伸手握住頭頂的固定架,用自己的後背擋住其他人,給同車的孫駢隔出一個小小的空間。
受到照顧的孫駢向著侯建軍投去感激的目光,果然細微之處見人品,他們老班長還是很靠譜的。
從火車站在魏公村那邊是一段很長的距離,長到就算不塞車,也要一個多小時。
這一路上車子走走停停,晃悠的孫駢暈暈乎乎,為了防止暈車,孫駢開始依靠聊天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本來孫駢以為自己一個學文科的傢伙,和學理的那幫男生是沒有啥共同話題可以聊的,證據就是剛才等車的那段時間,侯建軍說的那些專業名詞她沒幾個聽懂的,兩個人差一點就把天聊死。
於是現在孫駢學乖了,不問專業的事情,只是簡單的說一說校內的事情,還有對一些熱點事情的簡單評價,然後很意外的,孫駢發現兩個人居然能聊到一起去了。
聊天的過程中孫駢發現老班長居然也是一位文學愛好者,對方有長期訂閱《青年文摘》和《小說月報》的習慣。
孫駢最近在重讀《第二次握手》正好侯建軍也讀過這本書,兩位有著共同愛好的文學青年,在公交車上就故事情節、人物設定已經書中老一輩科學家們獻身科研的精神進行的深度探討。
探討結束之後,孫駢在心中感嘆,真不愧是他們的老班長,除了數理化之外,文學實力也是很強大的。
就在孫駢默默感嘆的時候,侯建軍卻在偷偷的看著她,因為剛剛聊天的過程中,侯建軍也很意外的發現,身邊這位滿身書香氣息,他以為很文靜、很聰明偶爾會犯一些小迷糊的女孩,居然十分熱愛運動。
雖然她自己不曾參加,但是卻對足、藍、排三大球的規則判罰了若指掌,對乒乓球和羽毛球也有所瞭解,還知道跳水游泳體操舉重等專案的動作優劣,可以說是一位非常合格的運動迷。
真是越瞭解越驚喜,越驚喜越是想要了解的更多,盯著女孩耳邊的珍珠耳扣和臉頰上的小酒窩,侯建軍居然看到出神了。
“老班長,到站了快下車呀。”一陣恍惚中,侯建軍被孫駢戳清醒。
在一看窗外的環境,發現公交車已經到達他們的目的地了。
眼看著車內人往下走,車站人向車上擠,侯建軍趕忙撥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人群,一邊說著:“不好意思,讓一讓我們下車。”一邊在前面開路。
孫駢本來還想問一問剛剛老班長為什麼發呆,但是隨即就發現對方背後全是汗,淺灰色的短袖已經被浸出汗漬,一大片溼漉漉的看著都不舒服。
大熱天擠公交,自己一身清爽對方卻直冒汗,受人照顧的孫駢頓時覺得心中愧疚。
拽著老班長到路邊的小賣店,拎了兩瓶汽水出來給兩個人解渴。
侯建軍接過汽水瓶一點沒客氣,他卻是渴了,連灌好幾口,緩了一下他才開口:“這個星期天我們把老同學們都叫出來去逛一逛帝都動物園怎麼樣?”
“我倒是沒啥問題,就是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有時間。”孫駢回到。
“我去通知男生,你去問一問女生,誰有時間誰出來,就當是聚會了。”侯建軍又說。
“那這週末時間有點趕,大家分的太散了,下週末行不行?”已經深刻體會到首都面積廣闊的孫駢這麼問道。
“行呀,願意來的同學就下週末上午九點動物園門前集合,門票自付,午餐我來負責,如何?”
“行,那咱們說好了,下週末可一定要在公園門口等著我們。”
商量好了的侯建軍把孫駢送到京外大門口,看著女孩甩著頭髮快速的走進校門,直到身影再也看不見,他才轉身走過馬路回了自己的學校。
作者有話要說: 言言不想回家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90125 184153
謝謝大家的支援,北外和北理八十年代的校區圖紙我實在是查不到,就按照現在它們的主校區來寫吧,話說這兩所學校位置離的也是真近,據說北外的妹子們經常能看到北理的漢子們跳牆過來搶她們的體育運動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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